見李雨蔓說起了往事，李塵然豎起耳朵一臉認真的聽著，當聽到飄雪山曾經有一個比李雨蔓更優秀的繼承人，他的腦海裏就想過了無數的可能。
“那這位前輩現在......”
“死了。”李雨蔓冷冷的回道：“因為愛上了一個不該去愛的人，所以最終落得一個身死道消的結局。”
李塵然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李雨蔓口中的人是誰。
“那個不該去愛的人是我的師父？”雖是疑問句，但是李塵然心中早就肯定了這個答案。
李雨蔓長歎一口氣：“是啊，那時候的淩霄意氣風發，乃是江湖上最出名，最驚豔的絕世天才，光芒幾乎遮蓋了同輩所有人，師姐喜歡上淩霄我一點都不意外。”
“那她是怎麼死的？”
李雨蔓緩緩站起身，纖細的後背對著李塵然，再一次想起師姐的她即使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依舊能感受到那種心痛絕望的感覺。
“當年淩霄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有人聯合起來對淩霄下套，我師姐得知消息之後馬不停蹄下山想去救淩霄，最終因為力竭而亡。你說這筆賬我是不是該算在淩霄頭上，若不是因為她，我不會失去從小就照顧我的師姐，也不必把飄雪山的重擔壓在自己的身上。”
李塵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因為這件事情吧，要說怪淩霄也是應該，要說淩霄冤枉也是應該。
李雨蔓本來也就沒有指望李塵然發表自己的意見。若是李塵然說淩霄有錯，那麼李雨蔓會覺得李塵然不尊師重道，畢竟是他的師父就算錯也而不該是他這個當徒弟的評價。若是李塵然說淩霄沒錯，那李雨蔓又會覺得不開心，總之這個回答李塵然怎麼回答都是不對的，還不如像現在這樣閉嘴才是最好的。
“我跟你說這些幹嘛，老一輩的恩怨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剛剛給你的教訓，一是因為你是淩霄弟子。二則是為了告訴你，我知道婉凝傾心於你，她從小在我身邊長大，即使不是我的女兒也勝過我的女兒了，她心思單純，而你心思縝密，若是有一天我知道你負了婉凝，那麼即使是淩霄也保不住你，這話我說的，你要牢牢的記在心裏。”
麵對李雨蔓的威脅，李塵然不僅沒有不開心，反而心裏樂嗬嗬的。李雨蔓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並不反對他跟楚婉凝在一起，這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
“請前輩放心，此生必不負婉凝。”李塵然拱手認真的說道。
李雨蔓默默的點了點頭：“行了，出去吧。稍後就是試劍齋了，我很期待想要看看淩霄教出的傑出弟子到底會是何等表現。”
“那晚輩告退。”李塵然再次行禮然後退出去。
剛剛走出大殿門口，一直等著的楚婉凝就立馬走了過來：“師父沒有為難你吧？我剛剛感應到師父的氣息爆發了一下，你沒事吧？”
李塵然搖搖頭：“放心吧，沒有任何的事情，而且我跟你師父聊得很開心，你師父說把你交給我她放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