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波很仔細的看著馬忠，腦海裏曾經見過的畫麵逐漸的重疊，錢波臉上露出了一絲震驚。
李塵然看到錢波這個樣子，立馬也嚴肅了起來，他沒有打斷錢波的回憶，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等看到錢波的眉頭舒展開來，李塵然才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錢波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塵然，拱手回道：“回李百戶的話，下官的確見過此人，就在縣衙裏麵，不過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李塵然看著錢波那副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稍稍想了想就反問道：“是不是在張琦被抓之後？”
錢波苦笑著點點頭：“沒錯，就是那個時候，我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那是因為這個人臉上的疤痕比較嚇人，更令我印象深刻的就是另一個人，那個人的氣質一看就不像是我們這種小縣城裏的人，穿著也非常的講究，我雖然看不出是什麼料子，但是那種料子一看就是權貴人家才有資格穿的，因為常山縣很少有外地人來，更何況是這種出身一看就不平凡的人，所以我才特地多看了一眼。”
“這麼說，你當時不僅看到了這個凶手，還看到了跟凶手在一起的另一個人？”
“的確看到了，當時我看到這個凶手對那個人特別的恭敬，不過那個人就坐在馬車裏，之所以能夠看到也是因為當時風很大把簾子掀起來，而我當時就站在在不遠處，之後我也沒有留意，不過這個凶手便進府衙找縣令談事，而從始至終馬車上的人也沒有下來，似乎不願意露麵。”
李塵然立馬想到了什麼，對著董輝招招手，然後在董輝的耳邊說了什麼，董輝聽完之後就立馬出去了。
沒一會，董輝手裏拿著一張紙進來，李塵然接過看了一眼，就遞給錢波：“你看看，當時你看到的在馬車上的人是不是這個人？”
錢波接過畫像，僅僅瞥了一眼就確認道：“沒錯，沒錯就是他，雖然過了這麼多年，但是我的記憶一向特別的好。”
李塵然和董輝互相對視了一眼，案子到了現在幾乎已經明朗了。
“很好，你幫了我很大的忙，明日一早我們便準備回京了。”
“這麼著急？還沒有好好招待幾位大人呢。”錢波客氣的說道。
“不用了，我們本來就是為了案子來的，既然現在凶手都抓到了，是時候回去複命了。”
錢波看出來此時的李塵然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做，找了個借口便主動告辭了。
等錢波走後，董輝就直接驚呼道：“果然是他，這下子鐵證如山了，秦王果然是冤枉的。”
“瞎叫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吧？”李塵然沒好氣的瞪了董輝一眼。
董輝委屈的閉上了嘴巴。
“把這個人叫醒，我有事問他，你們幾個到外麵守好，別讓任何人靠近。”
王龍走到馬忠麵前，直接給了馬忠重重一巴掌，吃痛的馬忠立馬幽幽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