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一開始就沒有來江南府,這樣頭就不會犧牲了。”王龍紅著眼睛,悲傷的說道。
薑鑫惟很能理解他們的感受,他是個戰士,經曆過生離死別的事情不少,當初自己初入軍伍的時候,也曾親眼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個的死在自己的麵前,那種絕望無助的痛苦至今他都沒有忘記。
可正是這樣的痛苦一直銘記於心,所以他才會日複一日的逼著自己手下的士兵每日操練,就是希望這些士兵可以少經曆一點這樣的痛苦。
“事已至此,我知道現在說什麼安慰的話都沒用,不過他的犧牲並非沒有意義,你們救了一座城的人,而且若是在天有靈的話,他肯定不希望你們因為他的死而一直沉浸在悲傷中,活著的人,有時候才是更痛苦的那個,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我相信你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們的頭真正的安心。”薑鑫惟說完,便轉身帶著自己的士兵繼續清理江南府的後續,那些魔教的子弟很多都在袁熙戰亡後逃了,剩下的一些雖然抓住了,可是意義不大,這些底層的士兵想要從他們嘴裏打聽出一些消息幾乎是不可能的,說到底他們都是一些炮灰罷了。
而且這一次整個府衙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犯罪了需要關押,也就是說在朝廷安排人員到來之前,他還得暫時代替府衙的工作,安撫剩下的百姓,盡快恢複江南府的民生,這裏可是大雍稅收的重城,若是毀了,對於大雍來說損失很大的。
董輝幾人並沒有在江南府逗留太久,因為他們是緝武司出身,抓捕犯人或許還能幫得上忙,可是善後的工作並不是他們熟悉的,留下來也幫不到什麼忙,而且緝武司之內已經有書信傳來讓他們盡早回去彙報更加詳細的案情細節,所以待了三天之後,董輝幾人就像薑鑫惟告辭,踏上了回京之路。
在他們回去之前,京城已經收到了江南府差點被毀的消息,得到消息的武德皇帝果然如同薑鑫惟預料的那樣,勃然大怒。
武德皇帝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不過他直接下令要求在京所有四品以上的官員連夜進宮開朝會,那些官員收到大半夜需要開朝會的消息之後也立馬意識到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要不然陛下絕對不會有這般舉動的。
皇宮大殿門口,不管住的多遠的官員都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大殿外,等待著朝會的開啟。
因為陛下還沒有來,不少官員都在暗暗的打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陛下這般著急會在半夜把人都叫來,其中幾乎超過半數的人,都隱隱的把目光放在站在最前麵那微閉著眼睛的老人身上,那老人雖然頭發都花白了,可是站在那裏,挺拔的身子總讓人覺得與其他人相比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尚書令宇文琦,也是如今大雍朝堂上,最具權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