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誌輝藏在袖子裏的拳頭死死的握緊,他真的沒有想到表麵上一直對他忠心耿耿的黃阿明,竟然在三年前就開始提防他了,為此還留下了人證。不過這是人證的話,好像還不足以讓自己定罪吧。
“哼,好手段啊,為了陷害老夫還編出了這麼一段故事,你所謂的人證完全是你安排的,就算她指認老夫也跟你一樣都是一麵之詞罷了。”
黃阿明氣定神閑,似乎早就知道姚誌輝會這麼說。
畢竟是姚誌輝之前最親近的人,替姚誌輝做了那麼多事情,怎麼可能不了解姚誌輝呢。
“老爺啊老爺,看來你做的事情太多了,已經忘了當年你對那薊州都尉之女做了什麼了,我可是親眼看著你把自己的令牌燒紅了死死的燙在那女孩的背上,為此還欣賞了好久,任何官員的令牌都是無法仿造的,唯有工部的隱秘卷宗內才有記載,你說這算不算是證據?這東西你若說是我自己仿造的,那你就太看得起我了,甚至你也太小瞧工部的安全性了。如此,人證物證俱在,老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孟德元眯著眼睛,一臉笑嗬嗬的替那些不知情的人解釋道:“朝廷官員的個人身份令牌,都是由工部打造的,而根據不同的人不同的職位,每一份令牌都是擁有獨一無二的細微差別的,而隻有工部尚書以及陛下才有權利查閱到每個官員的身份令牌完整圖樣,這麼做就是為了有人偽造官員令牌,所以說,在大雍,仿冒令牌是完全不可能的,因為是真是假一驗便知。”
說完,孟德元又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剛剛你說薊州都尉之女被拐的事情,本官倒是想起來三年前的確有這麼一件事,那時候薊州都尉之女失蹤,薊州都尉發了瘋一樣在薊州尋找,可是沒有任何下落,為此薊州都尉夫人還因為悲傷過度染了一身的病根。如果黃阿明你帶來的女子真的是薊州都尉之女,而且還指認了姚誌輝,加上你所謂的令牌印記,那麼這個案子已經足以定案了。”
姚誌輝一聽立馬慌了:“大人,豈能這般輕率,就算他說的是真的,那也有可能是在陷害我,對了,他是我的管家,想要拿到我的身份令牌並不是沒有可能。”
“砰!”孟德元用力的一拍桌子:“姚誌輝你是在侮辱本官的智商嗎?這麼多人指認你,加上這麼多證據你依舊還狡辯,這個案子本官若是宣判了,你若是覺得不服完全可以去彈劾本官,就算告到陛下那裏去,陛下恐怕也隻會支持本官,這裏乃是大堂,並不是你姚府!”
姚誌輝麵色陰沉的閉上了嘴巴,如果黃阿明真的沒有殺薊州都尉之女的話,恐怕這一次自己真的再怎麼狡辯都沒用了,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黃阿明所說的都是詐他的。
可惜啊,姚誌輝的打算隻能落空了,因為過了沒有多久,何芸兒就回來了,而她的身後,帶著一個目光麻木,臉上帶著傷疤的醜陋女子,女子似乎是很怕見到人,一直低著頭都不敢看四周,這個女人走起路來還一瘸一拐的。有不少人看到此女的樣子,都忍不住後退了幾步,無他,實在是這個女子的容貌此時看起來真的有點恐怖,臉上都是翻卷的皮肉傷疤,這樣子若是在天黑的時候看到,恐怕會被當做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