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元揮了揮手,示意衙役們下去。
“說吧,牙行到處拐賣大雍百姓,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你指使的。”
姚誌輝對著孟德元拱了拱手,臉上似乎非常的為難。
“回大人,此事與我無關。”
“砰!”孟德元真的氣炸了,姚誌輝到了現在還想抵賴,這簡直就是在羞辱他。
“還請大人稍安勿躁,且聽我細細道來。”姚誌輝長歎了一口氣,隨後緩緩的說道:“本來這件事情我是不想說的,畢竟黃管家在我府上任職多年,這些年老夫也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可誰曾想他竟然會走到這一步。老夫念及他這些年的情誼,一時糊塗想要替他隱瞞,可如今證據確鑿,老夫也不得不承認了,牙行的一切的確跟我府上有關,可是這些事情老夫也是在幾日前才得知,這位李公子告了禦狀,老夫才知道牙行跟我府上有關,可是老夫知道自己沒有做過這些事情,所以當時非常的憤怒,把府中上下仔仔細細的審問了一遍,可是卻沒有找到線索,原本老夫還以為是這些李公子搞錯了,可誰想,就在昨天晚上,老夫半夜睡不著,無意中走出房間想要到處走走,卻發現佛堂那邊似乎有亮光,老夫不明白大半夜佛堂怎麼會還有人在,所以悄悄的走了過去,誰知道竟然看到了黃管家在佛堂偷偷的打開了佛像後麵的密室,當時老夫很震驚,因為老夫身為主人,卻不知道自己的家中竟然還有這麼一條密道,當時老夫就察覺到事情不對,等黃管家走進密室,老夫就悄悄的跟了進去,誰知道就如你們一樣,看到了密室裏堆滿了銀子,當時老夫心裏是有氣又惱,誰曾想老夫最信任的管家,竟然背著老夫做了這麼多天怒人怨的事情。”
聽到這裏,孟德元的臉色變了,而同樣變色的還有不少人。
梁翰咬著牙,低聲說道:“糟了,這老東西打算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他管家的身上!”
“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姚誌輝可是大理寺少卿,他的管家怎麼可能背著他做這麼多事情而且這麼多年都沒有被他發現,這混蛋!”童心一點都不相信姚誌輝所說的,在場也有不少明白人都看得出來,姚誌輝這是打算棄車保帥了。
把所有的責任推給自己的管家,把自己從這件事情上摘出去。
孟德元身為刑部侍郎,自然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對於姚誌輝的供詞他也沒有貿然的相信。
“你這個意思是說,牙行的事情完全都是你管家自己做的?”
“沒錯,老夫在發現了密道之後,便直接現身把管家臭罵了一頓,當時管家看到老夫很驚慌,一個勁的向老夫求饒,並且把他做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老夫當時聽了毛骨悚然,沒想到老夫最親近的人竟然背著老夫做了這麼多錯事,可是老夫念在管家照顧我這麼多年的份上,不忍心親手抓他,所以要求他主動的投案自首,可誰想,管家表麵上答應了老夫會認罪,可是等老夫離開後,他立馬就逃出了姚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