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孟德元瞥了一眼何芸兒,隨後小聲的解釋道:“何神捕,現在還沒有證據表明姚誌輝是犯人,所以你不能這般稱呼,而且姚誌輝乃是四品大員,該給的尊重還是要給的。”
何芸兒冷哼一聲:“無風不起浪,如果他真的幹淨,這案子也不會跟他有關了。孟侍郎這般維護那姚誌輝,難道是因為孟大人與那姚誌輝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孟德元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氣呼呼的說道:“何神捕切勿血口噴人,老夫身為刑部侍郎,怎麼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說完,他直接不去看何芸兒,看了一眼天上,發現時辰也差不多了,直接“啪”的一聲,敲響了驚堂木。
“來,帶姚誌輝上堂。”孟德元直接大喊道。
李塵然以及眾人都轉過頭去,看著姚誌輝在捕快的陪同下走進大堂,因為他還不是真正的罪犯,出於尊敬,姚誌輝身上並沒有戴木枷。
姚誌輝來到大堂上,瞥了一眼李塵然,隨後朝著主審的刑部侍郎孟德元施了一禮:“下官拜見孟大人。”
以姚誌輝的官職,並不需要跪拜,而在場孟德元官職最高,所以姚誌輝才會向孟德元行禮。
“姚誌輝,今日三司會審的原因想必你也很清楚,本官就不再重複了,陛下對此案非常的重視,那本官也不想浪費時間,姚誌輝,現在本官問你,牙行販賣人口的事情,是否與你有關?”
姚誌輝輕輕一笑,不卑不亢的回道:“回大人,下官十年寒窗苦讀,讀的是聖賢書,承蒙陛下厚愛,下官身為大理寺少卿,主管大雍大小罪案,下官又怎麼可能知法犯法。雖然下官不知道與這位小兄弟有什麼過節,但是下官絕對是冤枉的,還請孟大人明察。”
孟德元點點頭,又看向李塵然:“李塵然,本官知你告了禦狀,之前的卷宗本官也看了,你從牙行手中解救了不少無辜的孩子,這一點本官很欣賞,隻是你有何證據表明,這件案子跟姚大人有關呢?”
看著一旁姚誌輝一臉自信的樣子,李塵然緩步上前,然後行了一禮說道:“回大人,那日我得知了牙行管事陳曉毛被人殺害,就知道牙行背後之人肯定是察覺到了小人在追查這件事情,果不其然,那日小人去的山洞裏關押的人都已經被轉移,那裏的痕跡還被人清除,還好小人提前做了一點準備,在與牙行交易的銀兩上,下官灑了一點花粉,花粉氣味很淡,常人很難聞到,可是狗卻能清楚的聞到這股氣味,那日下官就是沿著氣味,一路找到了姚誌輝的府邸,所以小人確信,姚誌輝與此案有關,甚至這銀兩會藏在姚誌輝的府上,那麼姚誌輝肯定就是牙行真正的主人。”
姚誌輝聽到這裏,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他之前沒想到李塵然還會在銀子上動手腳,那些被拐來的人的確都被轉移到了秘密的地方,這一點姚誌輝很肯定李塵然是查不出來的,但是這個銀子他沒有想太多,依舊存在了家中的隱蔽地方,這是個漏洞,必須要盡快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