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投入不小啊,原本以為她隻是小打小鬧一番的。“你手頭隻有五千兩現銀,這可就用出去一半了。另外還有一千兩貨款欠著。那就是將近三千兩的投入了。而且還有人工費。”
“嗯,簽了合同,如果賣不出去,可以七折退貨。而且租下的鋪麵跟庫房都可以轉租出去,不會有太大損失。不過我想,應該不會發生這種事。東西是好東西,都能入幹娘和五表姐的眼。貨也是我一件一件看過才下單進貨的,還請幹娘掌了眼。五表姐答應在宮夫人的賞花宴上穿戴出去,也就是這兩天了吧。再說了,你不是說了你養家,讓我抱著玩一玩的想法就好麼。”
魏楹點點頭,知道沈寄是這段時日憋屈到了,中饋之事繁瑣而且沒有成就感,所以她才想好好做生意。也罷,即便虧損,幾百兩的損失他還能承受得起。
“你是不是早就在想這件事了?”
“嗯,你送文定禮來的時候,我看到五表姐賀小姐她們都覺得東西好就動了心。”
七夫人的病拖拖拉拉時好時壞的到這個時候終於徹底好起來了,七老爺也快到京了。他會在魏暉府上落腳,所以七夫人也打算搬過去。
“你如今也事事上手,我就放心了。”她拍著沈寄的手道。
沈寄苦留了一番,沒有留住人。隻得讓管車馬人吩咐套上最好的車親自送七夫人過去。又有兩輛車拉下人三輛車拉了行禮,一行人往魏暉府上而去。
敘過禮坐下,七夫人說道:“聽說清靈在宮夫人的賞花宴上得了貴人青眼,今天怎麼不見人?”
十一夫人淡淡的道:“那孩子那日去了,是有人誇她知書識禮端莊大方。可是不巧染上了風寒,這才沒有出來給七嫂見禮的。”
歐清靈去宮夫人賞花宴的名額是十一夫人絞盡腦汁托關係要來的,不像徐五賀小姐等是被邀請去的。因為歐清靈的父親也隻是個小官,沒有那個資格。
她那日倒也是見沈寄送的東西精巧,便佩戴了幾樣去。那日,徐五精心搭配之後,獨領風騷,便也有人留意起東西款式相近的歐清靈。才藝表演上,歐清靈琴藝出眾,便有宮家的老封君叫了她去陪著說話。
宮家是京城有數的勳貴之家,世襲的威遠侯。宮老夫人有個嫡次孫幼年練騎射時左腿被馬身壓到,微微跛足,隻是不甚明顯而已。這樣的人,要在徐五這個門第的女子裏尋一房妻室不容易,因此把目光盯向了小家碧玉。這也是十一夫人能弄到一張請柬的根本原因。魏暉因為人過於耿直,在官場的人緣是稱不上好的。
這門親事對歐清靈來說是高攀了,因此十一夫人還是比較滿意的。這樣一來,不但弟弟,就連夫婿也能借上宮家的勢。宮老夫人和公家人都十分的熱情周到。可是從賞花宴回來數日了,其他兩家一同赴宴的小官家的女兒都陸續又受邀去過宮家了,歐清靈卻沒得到再度邀請。姑侄倆一商議便覺得是那日佩戴了沈寄送的飾物,宮老夫人問起時又無法隱瞞,說了兩家的關係所以引得宮人不滿意了。
因此今日十一夫人對沈寄的臉色便不太好。
十一嬸對沈寄道:“魏家有自己的鋪子,官太太裏私下也盡有人開鋪子的,可誰像你,鋪子還沒開就鬧嚷得人盡皆知了。一點書香大族媳婦的氣度都沒有。”
徐五倒沒大肆宣揚那是沈寄的鋪子,隻是把東西可以在哪裏買到告訴了人。可是在場盡有消息靈通人士,而且沈寄還廣發請帖,便有人知道了。
這事沈寄已經聽徐五遣丫鬟來說了,那日宮家一共邀了八家小官的女兒,包括歐清靈在內的三人比較出挑。這本來就是個廣撒網的事兒,人家沒挑中各種原因都是可能的。本來歐清靈就是借了淮陽魏氏親眷的名義去的。歐家又沒有什麼根底,歐清靈出挑,入圍的別人卻也不差,落選也不是什麼出奇的事,怎麼就怪到自己身上來了。這可真是無妄之災。
沈寄淡淡的開口,“倒不是侄媳婦要鬧得人盡皆知,是托五表姐好意,她那日大出了風頭,所以我那些東西也跟著出了回風頭。聽說宮夫人也是讚譽有加,說十八那日要來捧侄媳婦的場。”我就把廣告打得到處都知曉,我怎麼開店做生意啊。又要掙銀子又要羞答答的,這是什麼道理,我還有第二波廣告呢。
十一夫人把沈寄的話聽了進去,這倒是接觸宮夫人的一個好機會。隻是,如果宮家真的是嫌沈寄這麼大張旗鼓的做生意,失了讀書人的臉麵。那自己喝她在那裏碰頭不是更不妥麼。但是,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地方好再見到宮夫人了。那類勳貴世家的圈子,自己等閑也是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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