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你是哪的人?”
“我是在濟市出生長大的,算是半個濟市人。”
學校幽靜的小路上,秦奮,林浣,胡悅,三人並肩而行,林浣走在兩人中間,胡悅左走走邊,有一句沒一句的問著,目的自然是要替林浣把關,檢驗檢驗秦奮。
“為什麼說是半個濟市人呢?”
“因為我十四歲就離開了濟市,在武夷山呆了整整五年的時間。所以隻能算是半個濟市人。”
“是這樣啊,那你爸爸和你媽媽呢?他們……”提到這個問題時,胡悅的聲音稍稍壓製,目光也留在秦奮的臉上,觀察著他的神色,有些謹慎。
秦奮臉上閃過的哀傷和回憶,都落入了她的眼裏,讓她知道,自己的謹慎擔心是對的,眼前的這個男生,不是單親,就是孤兒。
“我十四歲時,家裏發現變故,我從那時候起,就成了孤兒。”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胡悅安靜了一下,然後說了一句對不起,表達自己的歉意,而在她的臉上,也帶著一抹的哀傷,或許是秦奮,讓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來。
雖然對秦奮很是同情,但是在她的心裏,對秦奮的評價又低了一些,家庭情況不好,流浪孤兒,跟林浣之間的差距過多。
“秦奮,那天早上,去診所接你的那位漂亮小姐是誰啊?你朋友嗎?”一路上都安安靜靜的林浣,終於忍不住,小聲的問起了那天早上離開時的事情。
當時雖然她與孔慶華並沒有麵麵對,隻是彼此透過車窗對視了一眼,但是孔慶華給她的印象卻是極深的,人長得漂亮,很有氣質,而且像是很有錢的樣子,關鍵還是跟秦奮有關係。
自從離開了秦奮的診所後,她心裏就一直在琢磨著,猜測這個清晨就出現在秦奮診所裏,接走秦奮的女人到底是誰,跟秦奮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你說的是孔小姐吧,我們還算不上是朋友,她是我這些天來看病的孔老先生的孫女,那天她來接我,就是要去給她爺爺治病的。”秦奮也沒有多想,簡單的說了一句。
“哦”林浣微微點了點頭,將目光從秦奮的臉上收了回去,那清秀俊俏的臉上,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來。
“你們看,前麵圍了好些人,恐怕是出了什麼事。”沒走了多一陣,眼看著快要到學校門口時,胡悅突然指著校門口附近,喊道。
秦奮和林浣紛紛扭過頭去,順著她手指指的方向望去,就在校門口附近的路上,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好些人,學生居多,都在小聲的議論著什麼。
“走,我們過去看看。”胡悅的性子活躍愛動,說話的時候,已經拉著林浣朝著那邊走去了,秦奮跟著她們,走在後麵。
“帥哥,可以讓我過去一下嗎……帥哥……”不得不說,美女的魅力是無窮的,尤其是當林浣和胡悅這兩個大美女走在一起的時候,幾乎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抵擋,隻是一聲帥哥,堵在前麵的男生就主動讓開了路。
擠進人群裏麵後,就看到,那地上躺著一個老太太,白發蒼蒼,衣著破舊,她緊閉著雙眼,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人已經昏迷了。
在老太太的身邊,一個短袖長發的女孩,正俯著身子,給老人做簡單的施救,另一旁的地方,一個穿著時髦的女子冷著臉,瞪著地上的老太太,嘴裏罵罵咧咧的。
圍觀的學生,不時的偷偷朝著打扮時髦的女子看上一眼,低聲的議論著,秦奮站在一旁,將這些人的議論聽到耳朵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躺在地上的老太太,以在學校撿廢品為生,生活艱苦,她之所以昏倒在地上,是因為她不小心撞到了眼前這個時髦女子,時髦女子開口謾罵,兩人起了口角,最後時髦自己將她推倒在了地上。
就周圍的學生說所,這位老太太的脾氣極好的,也是實在受不了時髦女子的謾罵,才跟她理論了幾句,卻不曾想到,竟然被她用力推倒,然後暈了過去。
至於在老人身邊施救的女子,正好路過,看到了老太太暈倒的場景,她看不慣時髦女子的行徑,攔住她不讓她走,同時對老太太施救。
秦奮的目光落在老太太的臉上,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血色,她的嘴緊閉,隱約看的到,牙齒咬的死死的,雖然那女生盡力施救了,但因為手頭沒有藥物,情況也不是很樂觀。
想了一下,他還是從人群裏走了上去,來到老人的身前,蹲下身子,右手拉起老人的手來,拇指摁在了老人的手腕上,開始給老人切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