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期間,眾人已然各自站位,隻待布開‘除魔劍陣’。
說是除魔劍陣,充其量也就隻能對付一些稍有修為的山精野怪罷了,畢竟這數百弟子之中,踏入了築基境的隻有那寥寥幾個,且那寥寥幾個,也不過是服用的五轉衝靈丹才踏入的築基門檻。
築基分為三種,唯有這丹藥築基最次,還不一定能築基成功,所以這數百人對劉寒鋒來說,完全談不上任何威脅,要說威脅,也就在人數上看起來有些唬人,可在真正的實力麵前,螻蟻就終究隻是螻蟻,即便數量再多,也隻是螻蟻。
此時的劉寒鋒,基本已經到了癲狂狀態,哪裏還會顧忌人數差異,不等眾人布陣完畢,便已是接連的虎嘯頻出。
虎嘯一出,霎時間聲達寰宇、上衝重霄,直接就是引得場內無數修為不高的弟子,頭暈腦脹、七竅流血,不消片刻,內髒炸裂、氣絕身亡。
各種哀嚎之聲混著淩亂的殘肢斷臂,響徹於整個演武場,空氣之中彌漫的滿天血氣,都使的原本人間仙境一般的無界峰,徹底失去了應有的底色。
見勢不妙,對方為首五人瞬間遍體生寒,同一時間,五人迅速各自封閉己身左右兩竅,提氣縱身的擋在了眾多生不如死的弟子麵前,結出靈氣屏障用以抵消音爆傳來的毀滅傷害。
靈氣屏障雖能阻隔音爆的實際傷害,但聲波的隱性傷害卻是防不勝防,三息過後,對方的傷亡人數仍在不斷的持續增長。
見所結屏障無用,對麵五人是既怒且悔,當即便高聲讓眾人退避。
眼見眾人要逃,劉寒鋒又豈能讓其如願,怒目圓瞪,暴喝開口道:“一個也不得走!!!”
緊接著順勢便開始單手掐訣,口頌咒語道:鎮神縛靈,展吾神通,困功降法,顯寶威名,無一上清大天尊,去!
聞聽此言,為首五人齊聲驚呼,如喪考妣:“啊?鎮神困靈鎖!!”
真言念罷,隻見一條宛如蛟龍般巨大的金色鎖鏈,瞬間自劉寒鋒的乾坤袋中竄出,竄出的同時,再分化出數十道麻繩般的刺目金光,朝著四散眾人疾馳而去。
原本對方眾人還以為這劉寒鋒看到自己弟弟身死過後,會心緒大亂、不戰自敗,哪成想此人不僅沒有崩潰,反而境界上還得到了近一步的升華。
方才還隻是築基初期,此刻再看,已然到達了築基中期的地步,怎不叫人猝不及防。
境界的提升,固然有此前劉寒鋒服用的那兩枚丹藥的功效,但究其原因還在羽朗的身上。
二人都是親友俱皆喪命的無依無靠之人,幸得相遇,讓彼此又在心中有了牽掛之人,一路走來,更是早已將彼此當成了這世間最後的親人,而今手足親人被殺,劉寒鋒怎不癲狂。
人在情緒起伏過大的時候,身體內外總會產生極大的轉變,如今劉寒鋒晉身築基中期,很大程度上是取決於此。
金光所至,那些原本還在東奔西跑的眾人瞬間就被捆成了木樁,這邊三五成群,那邊六七成組,細致數來約有百十來人。
被困之後,這百十來人仿若失魂喪魄一般,一邊叫嚷不停哀嚎不止,一邊猛催靈氣妄圖掙脫,但無奈使盡渾身解數,亦無法阻止分毫神鎖的收縮。
另一邊,對方為首五人之中的那後期強者,一麵急施身法逃避神鎖的捉拿,一麵對發狂的劉寒鋒懊悔的提氣高聲道:“師弟,都是一門弟子,莫要再傷及無辜,有什麼事兒盡管衝我計較,若你還不收手,他日師尊他老人家歸來見此等事態,我該如何向他老人家交待?”
言下之意是,隻要此時你能停手,無論先前發生什麼事都可以商量,死的那些弟子也好處理,你依舊可以待在上清門,安穩做你的真傳弟子。
若再一意孤行造成大錯,他日即便不說,也會被龐珅查到原委,到時候莫說真傳,怕是魂魄也不得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