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一會兒過後,劉寒鋒成竹在胸,隨即轉過身來再次麵對李玄陳泰二人,臉上裝作極其疑惑的對二人回應道:“咦?孔祥師兄未對二位師兄提及嘛?”
聽到這話,一時間場內眾人都有些茫然不解起來,其中以李玄最為詫異,歪了歪頭看向疑惑的劉寒鋒,李玄回應道:“提及什麼?還有,孔祥何時成你師兄了?”
“這樣啊,原來二位師兄還不知道啊,孔祥師兄如今已是掌教師叔座下真傳弟子,我叫聲師兄無有過失,對了,另外掌教師叔還令我暫時總管瓊苑峰與執法堂全部事宜,所以我當然有權過問!”
此言一出,俱皆嘩然,二人更是驚訝的呆在原地茫然無措起來,不過也就一會兒功夫,二人便開始對劉寒鋒方才所言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你?師弟,你不會是練功練的走火入魔了吧,這種話都說的出口,虧你想的出來,你不過是一乳臭未幹的娃娃,字還認不全就在這裏胡吹大氣,法度大事豈容兒戲,掌教師叔又怎會如此草率,真當我等如此好騙?勸你速速離去,再瘋言瘋語的話,休怪我等不留情麵!”大笑諷刺之餘,陳泰走上前來厲聲警示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劉寒鋒本不想與二人發生過多爭執,隻將實情告知好讓二人知難而退,日後再見也不至於太過難堪,故而這才幾番壓製心中怒火,誰知這二人不僅不信反而還說出這般羞辱言論,隻叫劉寒鋒是怒火中燒,再難節製。
“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何物!”一聲大喝,隻見劉寒鋒怒目圓睜的看向二人,手中也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方物件,打眼看去,四個大字清晰可見‘代執法令’!
所謂無威不立權,一味地忍讓隻會換來更多的羞辱攻擊。
也不是完全認為劉寒鋒方才所講就是瘋話,畢竟身為真傳弟子,讓其代為執掌的可能不是沒有,但二人隻是不願相信罷了。
如今看到法令在手,二人再也沒了那股囂張氣焰,隻得不甘不願的低頭見禮。
“我視二位如兄一般,哪次相見不是畢恭畢敬,從無逾越禮數,可二位視我為何?黃口小兒?乳臭未幹?我本不願以此相壓,好說歹說,生怕折了二位顏麵,但二位卻一再羞辱貶低,四次輕蔑譏諷,真當我是信口胡謅,癡人瘋語?代執法令在此,你二人有何話說?服與不服盡管直言,競技場上恭候大駕!”說話間,劉寒鋒收令側身單手朝競技場方向揮去,做了個請的手勢。
審時度勢不失本色,但見劉寒鋒已然怒不可遏,李玄趕忙笑臉起身湊到近前,諂媚的賠罪說道:“師弟消氣,師弟消氣,方才都怪為兄不明真相出言無狀,如今看到掌教信物,我等怎敢不從,怎敢不從啊!”
看了看那年過半百,但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李玄,劉寒鋒鄙視至極,隨即冷哼一聲,繼續說道:“如此便好,先前規矩不變,該怎樣就怎樣,你二人可有異議?”
聽到劉寒鋒語氣多有緩和,李玄如蒙大赦,隨即繼續逢迎說道:“無有異議,無有異議,都聽師弟安排,都聽……”
多時不曾說話的陳泰,在見到李玄如此低聲下氣之後,一瞬間怒火攻心,麵紅耳赤,當下便打斷了他的話語,指著劉寒鋒的鼻子開始高聲嚷道:“呸,量你一孺子,有何能為?不過就是運氣好點才僥幸得了個真傳弟子的名份,都是後天靈根,你憑什麼?我陳泰不服,你敢與我鬥上一鬥嘛?”
風助火勢火借風威,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算是徹底把劉寒鋒的戰意挑了起來,有意敲山震虎,正好以此開刀。
隻見劉寒鋒饒有興致的看向青筋暴起、惱羞成怒的陳泰,一字一句的說道:“運氣,你以為運氣就能獨斷一切嘛?好!正想把這燙手山芋甩掉,你算是接個正著,你若勝我,這代執法令我不要也罷,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