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下肚,陳燁不再故弄玄虛,緩緩說道:“說來話長,此事還要從我大齊先帝說起,先帝在位時,因其有誌效仿景洪元皇想創立一個天下大同的世界,所以幾十年如一日的為之努力,勵精圖治,闊地開荒,修訂刑法,改善民生,內安群臣,外平諸敵,使得當時整個大齊上下一片祥和,欣欣向榮,那時候我們齊地百姓能安居樂業,遠離戰火的紛擾,都要仰仗先帝的洪福,我們陳家本是小族,也是從那時起,暗中得到先帝的栽培,這才成了後來的天府洲四大家族之一。”
說到這裏,陳燁端起酒水自飲一杯,然後接著說道:“唉,隻可惜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先帝仁慈,生了個兒子卻是毒辣無比,陰狠非常,我齊地百姓哪個不知是他弑君弑父後又嫁禍他人,最終篡權奪位。”說到這裏,陳燁緊握雙拳,怒火中燒。
“這還不算,此人殘害忠良,淫亂無度,強收雜稅,橫征暴斂,重典重刑,抓丁充軍,為了供自己取樂,竟然還以軍國大事為兒戲,肆意侵擾他國百姓,強搶民女,填充後宮,屠戮平民,大軍所到之地,皆是一片汪洋火海,唉~”言說至此,陳燁既怒且悲,怒的是齊帝無道,悲的是天下遭殃。
“如今我齊地百姓,民怨沸騰,哀鴻遍野,餓殍載道,莊稼也有一年多時間顆粒無收了,到處都是一片衰敗景象,然而那些狗官為了得到這狗帝王的欣賞,更是欺上瞞下,謊報收成,以至於他愈發貪得無厭,又要加重賦稅。”
“我陳家深受先帝厚恩,本該一舉全族之力和這狗帝王鬥個不死不休,奈何時機未到,以卵擊石的話不僅傷不得他不說,甚至還會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所以也隻好忍氣吞聲,苟延殘喘。”
“眼見這大好河山就要葬送在這狗帝王手中,我家家兄實在難以忍受,故而不聽家父勸阻,連番上表說明百姓真實境況,誰知那狗帝王得知此事後,不僅沒有收斂,還偏聽偏信的反倒說家兄妖言惑眾,造謠生事,然後廢黜了家兄的中書郎一職之後,又把家兄活活置死。”
“但念及我陳家勢大,狗帝王怕我族與其來個魚死網破,此事過後,便沒再追究連帶責任。”
說完,陳燁好像放下了什麼千斤重擔一般,開始自飲自酌起來。
就在陳燁止住話語,獨自飲酒期間,劉寒鋒胸中那股滔天的怒火再也難以壓製,隨即拍案而起,暴怒的說道:“混賬東西,這等狗賊,他有什麼資格能做大齊之主。”
此話說完,正在喝酒的陳燁也被劉寒鋒方才舉動著實嚇了一跳,隨即連忙放下酒杯,站立起身拉著劉寒鋒說道:“劉兄,此事絕非三言兩語能說清,你先坐下消消氣。”
下坐之後,陳燁端起酒水又敬了劉寒鋒一杯,然後說道:“現在咱們大齊內憂外患,百姓流離失所,那些在昏君的壓榨下,本就為數不多大齊子民,目前也都在成批成批的紛紛轉投他國,長此以往,國之不國啊,劉兄。”
聞聽此言,劉寒鋒也是無奈至極,搖了搖頭衝陳燁說道:“唉~陳兄,那眼下又該當如何啊?”
見機會到來,陳燁隨即麵露喜色,看著劉寒鋒鄭重其事地說道:“劉兄,為今之計,要想救大齊於危難,隻有一個辦法,那邊是外聯諸國,內招人才,待到時機成熟裏應外合一舉推翻暴君的統治!”
陳燁說完,劉寒鋒並未直接回話,而是突然之間冷靜了下來,在思考陳燁先前對自己的種種言行。
一會兒過去,劉寒鋒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陳燁意圖在此,怪不得此前對自己總是禮敬有加。
“陳兄的意思,劉某明白,隻是獨木難成林,僅憑你我二人,隻怕有心無力啊,那狗帝王身旁必定不乏境界高深的修士,倘若與之對上,我二人恐難以成事啊?”喝了杯酒水,劉寒鋒試探性的問道。
見劉寒鋒明白自己的意思,陳燁也不在掖著藏著了,直接點明其意的說道:“劉兄,索性我也不在對你有所保留了,外聯諸國那事又我幾位兄長與家父去做就行,至於內招人才嘛,劉兄,這蓬山上清門,地處大齊與大梁交界,更不受世俗管轄,門內得道高人更是數不勝數,作為天府東部第一宗門,其實力之強,在整個乾罡修真界,也是排的上名次的,若我二人連手,多多挖掘人才,設法讓諸位同門與我等並肩作戰,何愁不能平定大齊,救蒼生於水火?”言談間,陳燁眼中盡顯狂熱之態,期待著看著劉寒鋒,靜等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