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至激動時刻,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我已經修道修了八百多年,八百多年,你知道那是多麼漫長的歲月嘛?咳咳咳~如若再不盡快突破,我隻能接受隕滅,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所以我必須抓緊時間,抓緊時間,隻要將那些礙事的老東西都清除幹淨,我才能高枕無憂的坐穩掌教之位,這樣我就可以舉全宗之力助我破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噗~”
見其如此厚顏無恥,一旁的溫瑛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一腳將其踹倒之後指著癡狂的邵華說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枉你還是一門真傳,平日裏當你是個前輩,一直對你禮敬有加,沒想到竟是如此自私自利之人,修行修的就是個順其自然,雖說是有些許與天地鬥爭的成分,但也不能如此毫無底線的犧牲他人隻為成全你自己,我呸,如此喪心病狂,真是老天瞎了眼讓你作為首席弟子。”越說越氣,溫瑛就在再度起腳踹去,卻被一旁的劉寒鋒連忙拉住。
“消消氣,消消氣,為這種醃臢東西氣壞了自己,屬實不值。”說著,劉寒鋒也對其猛踹一腳。
正所謂牆倒眾人推,要是放到平日,劉寒鋒與溫瑛二人莫說踹他,怕是連其一招都難以抵擋,而今大勢已去,再次麵對二人時也隻有任之欺淩的份。
非是二人專做落井下石之舉,而是二人實在心中有氣。
未入上清門之前,劉寒鋒也曾遭受他人百般淩辱,甚至也有想過一死了之,但即便到得那般垂死之地,也都不曾想過要不擇手段的以旁人的性命為代價,來增加自身實力。
更別提入得上清門之後,上清眾人對自己的親切之情了,若非念在當初剛入山門時,邵華對自己的無意讚美,此刻殺了他的心都有。
那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還都是與自己相處多年的摯友親朋,不是貓兒狗兒,即便是貓兒狗兒作為修行之人來說,也不該說殺就殺,便是世間凡夫也都具有憐憫之心,反觀躺臥在地之人,還有麵目稱自己為修行之人,分明就是不折不扣的禽獸不如。
似他這等喂不熟的白眼狼,便是死了都不該存有絲毫惋惜。
而溫瑛更是無需多言,其自幼生長在上清門,這裏的一切早已成了其心中無法割舍的存在,如今知曉了躺地之人的真實麵目,又一想到其原來那張慈祥和藹的笑臉,不由得讓人連連心生作嘔。
再者說來,堅實的價值觀一旦被某些超乎常理的外力打破後,人都會爆發出異於往常的舉動。
若講修行年月,石軒也是不遑多讓,好歹是個金丹仙人,過往歲月中比之更加扭曲的人也見過,更加誇張的事也經曆過。
所以在麵對二人方才的過激行為時,石軒看在眼中未曾阻止,也是情有可原,能理解他人心裏狀態的人,多多少少也經曆過類似的事情。
觀其儼然一副冥頑不靈的神情,石軒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搖了搖頭之後站立起身,隨即神念一動,傳召了兩名執法弟子前來。
不多時,執法弟子趕到,二人見到地上躺臥之人後,頓時驚慌失措起來,不明所以的互視一眼,俱皆畏首畏尾不敢近前。
見兩人存有疑惑,並躊躇不前,石軒這又將事件原委與二人粗略的說了一遍。
知曉本末之後,二人也是氣憤的一咬雙齒,隨後一左一右暴躁的將其攙扶起身,往執法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