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場下眾人傳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紛紛對其投來讚美之聲,而此時許平也是麵帶笑意的從眾人的歡呼聲中揮舞著雙手緩步上台,麵對眾人的羨慕,許平表現得極為受用。
到得台上佇立良久,場下的歡呼聲才緩緩停息,再看許平此時臉上,驕傲神情一覽無餘,比拿了頭獎還高興。
見許平已然登台,遠處高台之上的邵華真人點頭肯定,撫著自己那撮山羊胡須滿臉皆是吾心甚慰的表情,隨即閃身而走,眨眼間到得台上,看了看許平對其又是一陣稱讚。
“請司禮弟子,奉上三甲獎勵。”一旁的嚴開見頒獎真人到來,立刻眼明嘴快的喚來司禮弟子,呈上獎勵。
司禮弟子到得近前,邵華真人掀開托盤之上的紅布,一塊晶瑩剔透的方形玉牌,赫然呈現在眾人麵前。
玉牌通體清透,其上大方流光,晃得一眾人忘乎所以,垂涎欲滴。
拿起玉牌,邵華真人將其交到許平手中,同時開口說道:“這便是兵穀通行玉牌,憑此玉牌,即便未入築基,仍可進穀挑選神兵利器。”
聽到邵華真人講說,許平收起玉牌拱手行禮,躬身拜道:“無一福源上清,多謝師尊。”同時朝嚴開使了個眼色。
此時的場下眾人雖說多有眼饞,不過也就一閃而逝,畢竟大多數弟子五轉衝靈丹在手,即便沒有通行玉牌,假以時日登臨築基,一樣可以入穀挑選。
“有請,上清競技大比,第一大場,第二甲獲勝者,薑遠師弟登台領獎!”見到許平眼色,嚴開又是心領神會的高喊一聲。
常言道,名師出高徒,高徒總相爭。
雖然這許平同薑遠都是邵華真人的徒弟,但許平嘴上不說心裏卻很清楚,邵華真人雖然表麵上不喜薑遠,實際上卻極為偏袒,以至於修行時自己常得不到邵華點撥,而薑遠每每超過自己。
聽到傳喚之後見薑遠並未上台,過了不多時,嚴開又是高聲開口:“有請第二甲獲勝者薑遠師弟,登台領獎?”
再看還是無人登台,邵華真人臉色微微泛起不悅之勢。
察覺到邵華真人怒意,嚴開也是焦急萬分,就在其不知所措,將要再度開口時,一道冷漠的聲音自台下傳來:“來了。”
話音剛落,但見場下人群中走出一張熟悉的臉,來人皺眉苦目,極不耐煩,仿佛天下之人都欠他多少銀兩似的,惹人厭煩。
見是薑遠到來,眾人這回沒有發出一絲聲響,既沒有鼓掌聲,也沒有喊叫聲,搞得場中氣氛一時間尷尬到了極點。
就在眾人淡漠時分,有的弟子開始小聲嘀咕起來。
“切,還是那副德行,真以為自己天下第一呢,都輸了還這麼狂,裝給誰看呢?”
“就是,要不是他師父阻攔,這會兒早就成了胡師姐鉞下之鬼了,神氣什麼呢?”
“看他那副嘴臉,真倒人胃口。”
“就他還第二名呢,呸,給我都不要。”
……
越說越離譜,場下眾弟子紛紛開啟了哄鬧之聲,到的台上,薑遠轉身怒目,青筋暴起,衝台下眾人說道:“閉嘴,有本事的,大聲說出來,看老子不活剮了你……”
話未說完,隻聽啪的一聲,一道清脆悅耳的掌聲在薑遠臉上綻放。
再看場上邵華真人直盯薑遠,眼神間泛起怒意,而此時的薑遠低著頭摸著自己的臉,一聲不吭,心中滿是滔天的怒火。
見此情形,場下眾人瞬間鴉雀無聲起來,使得整個廣場異常安靜,空氣像是凝固住了一般,未有一絲聲響。
為了緩解氣氛,嚴開趕忙再度開口:“有請司禮弟子呈上二甲獎勵,五方聚氣功。”
嚴開說完,一名司禮弟子端著托盤從一側緩緩走來,到得二人近前,站立低頭,不敢聲語。
大約過了一指之刻,邵華真人這才稍稍平息,隨即掀開紅布拿出功法,送到薑遠麵前。
雙手接過,薑遠麵無波瀾,隻是斷斷續續的小聲說了句:“無一福源上清,多謝……師尊!”
“嗯。”回應一句,邵華真人轉身一旁,負手而立,未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