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邵華真人開口,其右側端坐的另外一人搶先說道:“我說宋老頭,你好歹也是金丹修為,一門長老,怎麼說起話來,都不動動腦子呢?咱們邵華師兄可是金丹後期,莫要說由於避嫌不送,便是真要送符給他弟子,也絕非這等威力啊?”
聽到這話,那左側姓宋的長老有點吹胡子瞪眼起來:“你個馬老頭,好死不死的你說些什麼渾話,什麼叫我不動腦子,倒是你,一天跟個哈巴狗似的圍在邵華師兄麵前,吆五喝六,你以為你是誰啊?”
聽完這話,那方才替邵華說話之人頓時火冒三丈,正當要拍案而起,辮個輸贏時,邵華突然開口:“二位師弟,切莫大動肝火,那符咒非我所賜,隻是這孩子天生聰慧,修行起來也比他人要用功,那聚火符是他自己練就的,萬萬不可再胡亂猜測。”
聽完邵華講說,二人這才平息,互看一眼,冷哼扭頭。
台上,不過方才一會兒功夫,此時的胡曼莎已被天火攻擊的節節敗退,落地即閃,周身上下,也多出了數道被烈火焚燒的痕跡,果真是個灰頭土臉,上躥下跳。
輾轉騰挪之際,胡曼莎憤憤不平的開口說道:“師兄未免欺人太甚,說是點到為止,切磋比鬥,你怎能下此毒手?”說話間,又是一道天火自其頭頂降落。
聞聽此言,薑遠冷笑一聲,雙手繼續操縱著天火,不屑說道:“師妹,比鬥曆來各有損傷,你也休要拿話諷刺,出手不留情,留情不出手的道理,你可比我懂!”言下之意,是暗指此前淩天華與其對戰的那場。
都是心明眼亮之人,豈能看不出對方心中所想。
在此危急關頭,之所以胡曼莎還有功夫發聲說詞,一是想擾亂對方攻擊路徑,好讓自己有可乘之機,二是想借用身份上的差異使場下眾人為其鳴說不平,女子本弱,與其對戰卻毫不留手,旁人看在眼中,麵子上也說不過去。
隻可惜道德隻能綁架有道德的人,而對於沒道德的人,縱然你說的天花亂墜,他也不會對其動搖分毫。
見計謀不成,胡曼莎方寸大亂,腳下一滑險些臉麵著地。
不過好在常年的修煉,使其多出不少隨機應變的能力,順勢空中轉體,穩穩當當的落在地麵上。
剛一落地,未待其有喘息之機,又是數道天火降下。
見三道天火成夾擊之勢,朝胡曼莎一齊襲來,瞬時間,場內場外一眾弟子俱皆目瞪口呆起來。
都以為胡曼莎定然必敗無疑之時,千鈞一發之際,其周身卻突然泛起了護體金光。
天火攻來,撞在金光之上,隻稍一觸碰,天火就被反彈回去,直直的衝向競技場上方的赤雲之中。
見此情形,場下眾人再度震驚大叫起來。
“這是?……金鍾罩?”
“不會吧,這雖然像鍾,卻又感覺不像鍾,這究竟是何功法?”
“什麼功法,這分明就是法寶,難不成胡師姐已經練出了本命法寶?”
“這怎麼看,也不像一個未入築基的弟子修煉的功法啊?難不成胡師姐她偷學禁術?”
“不可能,就算是禁術,沒有深厚靈氣的加持,也沒有這般威力啊?”
……
有說功法的,有說法寶的,有說禁術的,場下一眾弟子又是不明情況,胡亂猜疑起來。
再看台上,但見金光成鈴形虛影,將其周身覆蓋,鈴形虛影之內的胡曼莎口吐鮮血,麵容扭曲,眼光毒辣,死死的盯著對立自己的薑遠,心中怒罵道:混蛋,若非師尊給的護體金鈴,方才隻怕凶多吉少,混蛋啊,逼我用出保命法寶,你 找 死!
此時的薑遠,還在手掐指訣,站立不動,目光呆滯的看著對麵的胡曼莎,大有不解之色。
不等薑遠回神,胡曼莎抓住時機,踏地借力,淩空躍起,立於空中兩丈之處,手中雙鉞交叉頭頂,全身靈氣灌築其中,口中大喝道:“十字,雌雄斬!”殺招,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