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劉寒鋒愣神之際,王無雙一聲輕咳驚醒了他:“咳咳~劉兄,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今日怎得這麼有閑心,還知道出來逛逛?”
聽到問話,劉寒鋒猛然回神,略帶不好意思的回應道:“嗐~這不是羽朗剛來嘛,眼下又沒有內外之分都是上清弟子,自入上清門以來羽朗還沒領略過內門風姿,所以想帶他四處轉轉,也真是湊巧,不想今日竟見到了王兄,王兄今日又怎得如此閑暇啊,穀中雜草可都清理幹淨了?”言詞間,略有調侃之意。
“唉~劉兄就別再挖苦我了,自上次碰到陳燁那回出來過,其他時間一直都在藥穀研習修煉、打理藥草,每天忙的火急火燎,今日也是方才得空,出來就見到你了,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王無雙心有抱怨著說道。
“那咱這也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了。”劉寒鋒回應道。
“那是,那是。”說完,二人一同哈哈大笑起來。
談笑間,兩人邊走邊說著在場中閑逛起來,途中多有弟子朝兩人躬身行禮,兩人也是一一回禮,隨和姿態可見一斑。
就在二人逛的正酣時,競技場邊的報名處卻躁動了起來,時不時有爭吵聲傳入二人耳中,互看一眼俱皆茫然,於是二人意念相通般,同時往爭吵處走去。
到得近前,但見兩波人正你一言我一語,麵紅耳赤的對峙著僵持不下,兩名執事弟子夾在中間,分別攔住兩批氣勢洶洶的憤怒弟子,顯得極其尷尬。
最左側的那批人中,一名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弟子,指著最右邊的那批弟子中,一個長相清秀身材適中的弟子怒不可遏的說道:“別以為你是內門弟子我就怕你,外門弟子不是人嗎?怎麼就得給你讓位?我排對排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排到我了,就因為你是內門弟子我就得給你讓位?憑什麼?”
一名執事弟子,極力勸阻著這魁梧大漢:“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那清秀弟子也是不甘示弱,毫不留情的回應道:“我何時說過外門弟子不是人?方才我是排在你前麵的,隻不過中途有事先離開了一下,你又不是不知,臨行前我還特意給你說一聲稍時就回,此刻你霸占著我的位置不讓,反而倒打一耙,不知道的以為我仗著是內門身份欺負你這外門,知道的才了解內情,分明是你霸道強占。”
“唉~何苦呢,都是自己人,退一步海闊天空嘛~”另一名執事弟子攔著這邊的清秀弟子,好意的說道。
“呸,小白臉,什麼叫強占,你走了別人就不過了,就單單等你?世間哪有這般道理?你們就是欺我們這些人生地不熟的外門弟子,你們說是不是啊?”說著,這魁梧大漢眼神一刻不走的目視著自己正前方的那名清秀弟子,同時向身後的一眾外門弟子問道。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人一旦進入集體之中,最易受他人的思維遮蔽,往往跟著他人的觀念走,眼下明明是兩人之間自己的恩怨,非要升高到整個外門內門之分,顯然有些挑起爭端的動機。
“就是,就是瞧不起我們這些外門,早知如此,就不該進駐內門,就是在外麵被妖魔生吞了,也比在這裏受一肚子窩囊氣強……”
“沒錯,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你不過也是不入流的普通弟子,和我們有什麼區別?”
“對,別瞧不起人,內門怎麼了,不是一樣得躲在這裏當縮頭烏龜……”
“沒錯。”
“對……”
……
場上一眾外門弟子有男有女,在受到魁梧男的話語感染後,紛紛七嘴八舌的朝對麵怒罵道。
上清門服飾攏共三種,分別是紫、青、白,而雙方都是身著白衣,實則內門外門並不是太好分辨,然弟子腰間懸掛的玉牌卻迥然不同,盡管都是方正形式的玉牌,但外門弟子多為瑕玉,而內門弟子卻多為瑜玉,所以兩人身後才站了眾多彼此之間並不熟悉的內門外門。
見此人不依不饒,且說話如此毒辣,甚至挑唆其他外門弟子引起公憤,這名清秀弟子再也抑製不住,指著魁梧男子的鼻子,隔空怒罵的問道:“混賬東西,滿嘴的汙言穢語,還教唆旁人辱我清譽,當真是無人管教嗎?今日我豈能容你?管你是內門外門,你敢和我一戰嗎?”
聽到這話,兩名執事弟子再也攔之不住,兩方勢力頃刻間劍拔弩張,同時亮出手中法器往彼此方向逼近,仿佛一觸即發,隻急得兩名執事弟子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