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安靜地上學,你們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隨著一聲歇斯底裏的呐喊,一個約莫十八歲左右的女生,決絕地從二十層樓高的天台上跳了下去。
...........
“不,不要!”
一陣失重的感覺傳來,
易筱猛地從噩夢中驚醒。
“還好是夢。”
她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可是也太真實了!”
“不會是生病了吧?都說生病的時候最容易做噩夢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也沒發燒啊。”
不過,怎麼睡個午覺,出那麼多汗?
劉海都濕透了,油津津的,耷拉在額頭上,讓人覺得難受,又不好看。
今天是周日,雖然不用上課,
但她待會還要出門幫媽媽一起看著炸串攤子,
她趕緊跑到浴室,按了一點洗發水,兌上水,在手上打圈。
然後小心仔細地洗幹淨汗濕的劉海。
每次她不想洗頭但劉海又油了的時候,就是這樣清洗的。
用風筒吹幹之後,
易筱對著鏡子裏不算十分貌美,但清純靈動的少女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我真好看!”
她有些自戀地想著。
隨即趕緊將風筒放回原位,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
易筱媽媽擺攤的位置是在東大的西門。
因為挨著宿舍樓,來往的大學生格外地多,漸漸地就形成了小吃一條街。
易筱騎著單車過來,遠遠地就看到了媽媽的炸串攤子。
因著明天就要上學,從家裏返校的學生很多。
每個小吃攤麵前都很熱鬧。
炸串攤前麵也圍滿了學生,她根本看不到正在忙碌的媽媽。
易筱停好單車。
正在忙碌的易傳芳也發現了她的身影。
“筱筱來了?”
“來,幫媽媽記一下這幾個同學點的單。”
其實不用媽媽說,對這些事情,易筱早已駕輕就熟。
因為每到周末,她都會過來幫忙賣炸串。
這樣的生活太過尋常,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一個很是眼生的男大學生走了過來。
也許是新來的學生,很少吃炸串,也沒見過易筱。
跟她交接好自己的串串之後,便帶著善意的微笑問易媽:
“阿姨,這是您女兒啊?讀高幾了啊?”
“是我女兒啊,”
“已經上高二了呢!”
易媽抽空看了小夥子一眼。
“小夥子沒來阿姨這裏買過炸串吧?”
“我女兒每周末都來這裏幫忙的!”
說到自己這個懂事的女兒,易媽就笑得眉眼彎彎。
就連手上的活,也覺得輕鬆了不少。
男學生看著在旁邊忙活著打包炸串的少女,由衷地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