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會‘飛\’(1 / 2)

世有一蟲,幼蟲時隱於水下,成蟲後出水,壽極短,朝生暮死,稱為蜉蝣。

而萬物之生滅,有清靈之氣不散;依青山傍秀水,得日月之精華;機緣造化,方可成妖。

初成妖時即為人形,貌韶秀,性慧黠,曉萬事,然妖壽極短,隻得一日。

故不論其本體來自何物,亦統稱蜉蝣。

蜉蝣命絕後,其身化化光浮於妖變之地,通妖力者可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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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風中帶著一絲絲涼意,卷起地上的枯葉吹向漫山遍野。

林間的清風拋下一片五彩斑斕的葉,現時空中像墮入凡塵的仙子,飄落在溪麵泛起陣陣漣漪,隨風流淌向前,它要帶上水中蔚藍的倒影開啟一段新的旅途。

又似是個頑皮的孩童,打翻了此刻寫生的美術生手裏調色盤,把這原本楓葉的紅啊襯得更加妖豔。

懸鈴木那寬大的葉子也被染上了大半金黃,隨風乍起,就在眼前紛紛落下,將大地也鋪上了顏色;搭配著籬牆青瓦下庭院的桂花兒香和夕陽下的嫋嫋炊煙,醉在風裏,也別有一番滋味。

而頭頂樹上咕咕咕的叫聲讓我不得不抬頭向上望去,隱匿的枝葉間,是一隻漂亮的中華鷓鴣在啄著懸鈴木細枝上那兩顆圓滾滾的果球。

這一切似乎都在訴說:“你好啊!秋天。”

最後一縷陽光透過醫產科的窗,照進走廊,將手裏拿著未點燃的煙和微微顫抖的身影逐漸拉長,讓這充滿刺鼻又難聞消毒水的空氣中少了幾分恐懼和緊張。

這美好的一天即將在最後一縷夕陽中結束。

刹那間,一聲啼哭從產房傳來,在這一塵不染靜謐的走廊裏顯的格外嘹亮………

手術室外麵的那盞紅燈也隨即關閉。

門開了,出來的是一個護士詢問家屬身在何方;司爸爸連忙站起來揉了揉蹲麻了的腿,小跑到護士麵前焦急的詢問道:“我是,怎…怎麼樣了?”護士疲憊的的臉上帶著驚喜:“母女平安,…………”司爸爸聽見母女平安的那一刻心底的石頭終於落下,恍惚間再也聽不見其他:“那就好…那就好……辛苦了。”對著出來報喜訊的護士道。

哎,這個連親媽看了一眼就默默地把頭轉過去,不忍直視,皺皺巴巴的小嬰兒,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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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司南!你叫什麼呀?”看著麵前跳到另一棵樹枝上的小鬆鼠問道。呃…這隻鬆鼠可能不是很想搭理,吱吱吱叫著跳(也有可能是‘逃’)走了。

“哎…哎哎,你…你怎麼能走了呢?我好不容易爬上來的,你別走啊!”沮喪著一張小臉,癟了癟嘴自我安慰道:“哎,算了,它可能是餓了,回家吃飯了吧!嘿!我真聰明!”俯視著近處的風景和遠處的山,晃悠著跨坐在粗樹枝的小短腿,輕哼著羅大佐的《童年》……

現如今的小司南還是很可愛的,巴掌大的小臉上長著細長的柳葉眼,眼尾還有一顆紅色的痣,小巧的鼻子和粉嘟嘟的櫻桃小嘴;就是皮膚有點黑,尤其是和姐姐司秸的強烈對比下,不能說是很明顯吧,隻能說是特、別、明、顯!

司媽媽炒著鍋裏的菜對司秸說道“叫你妹妹回來吃飯”;正啃著雞腿的司秸胡亂的咽下,在即將咬下下一口雞腿肉的間隙下說道:“忙著呢,不去!”司媽媽看了看盤子裏僅剩的幾個雞腿:“快點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