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正值到了春風三月的時候,揚州的景物不是一般的美好。
那春風十裏的揚州路,那二十四橋的明月夜,還有那無限風光的瘦西湖,若是來了揚州卻不好好的欣賞一番,著實就是白走了一遭。
此時,揚州瘦西湖岸邊的一艘畫舫之上,真有一少年過著醉生夢死般的生活。
這少年枕在一個妙齡美女的美人的大腿之上,飲著遞到唇邊的美酒,吃上一口剝掉皮葡萄,聽著耳邊傳來的絲竹之聲,在聞著那隱隱傳來的處子幽香,真是怎一個逍遙自在所能形容。
在看那少年的樣貌,身上隻穿著一套單薄的裏衣,一頭烏黑的流雲發垂在雙肩,用白色發簪紮著,皮膚竟也白皙似雪,加上那清秀麵孔的在人眼中便宛如神仙中人。
雖說隻有十二三歲的年紀,但那眉宇間不自覺的流露出些許風情,讓人忍不住為之所吸引。而這少年,正是榮國府現在當家人一等將軍之子賈赦的嫡次子,剛剛在金陵參加完院試的賈璉。
賈璉伸手在身邊的美人的身上捏了一下,聽著耳邊傳來的一聲嬌笑,心中怎一個暢快了得。
賈璉不止一次慶幸自己來的這古代,而且生在富貴之家,否則在這沒有電視,沒有電腦的年代,這日子還真不知該如何過下去。
當然更值得慶幸的是自己是穿成了男人,除了初始那些年的不適應,以及身邊要麵對的重重危機,還要讀那些四書五經,真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假若是依舊還是女子,讓他去遵守這個時代的三從四德,那還不如自殺了算了,賭賭是否還能夠在穿越一次。
“不好了,林大人派人來找你了,璉少爺趕緊快跑。”便在這時,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鬟從外麵跑了進來,開口叫道。
賈璉一聽,臉色霎間大變,心中暗叫不好。沒想到來了揚州不過三天,便沒人給抓到了。早知如此,還不如在金陵多帶上一段時間,那裏的秦淮風月可一點也不必這邊差。
賈璉直接一個翻身而起,便朝著岸上逃去,心中的丁點酒意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雖說打小到大自己都是個無法無天的主,但對著這位林大人,新人蘭台大夫兼巡鹽禦史正三品官職的林如海林大人,而且又是自己的姑父外加恩師,始終是有點畏懼。
“璉少爺,別跑,別跑,快隨小的走吧。”才剛跑出沒幾步,賈璉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一把揪住。
賈璉雖然會一點武功,但也不好真個出手大人,在加上自己年紀小,一時間也掙脫不開,隻好罵道:“好你個林福,竟敢擋起我的路來了,小心小爺找你秋後算賬。”
林福對著賈璉的威脅半點都不害怕,隻是鬆口手,也不怕他逃走,拱手道:“璉少爺,這也不能怪小的,是大人下了令要把你捉回去的。你先隨小的走吧,到時候要打要罰悉聽尊便。”
賈璉還準備繼續說幾句拖延時間的話來,隻見遠處又跑來五六個,將他給死死圍住,顯是林如海做足了準備,鐵了心要將他給捉回去。
賈璉歎了口氣,也絕了逃跑的注意,當下便開口道:“好了,我先去換身衣服,這便同你們一起過去。”
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便有一人前往向林如海通報,其餘人則是繼續跟著他朝著向畫舫走去。隻見岸邊正正站著一個老鴇,一臉的苦澀。
賈璉看著老鴇的樣子,心念微微一轉,便知道自己會被抓住十有八九同這老鴇有關。不由暗罵道:枉小爺我從六歲開始便在這裏散財無數,硬生生的把你們從普通妓院捧到揚州排行前十,現在居然敢出賣起小爺來了。當下一雙眼睛中留露出幾分狠厲,瞪向那老鴇。
老鴇心頭微微一顫,連忙賠笑道:“璉爺,這真不關老身的事。爺昨日喝多了酒,在湖中彈起了琴。恰逢當時林大人受知府之邀在湖上與人飲宴,聽出了不對。老身本事想通知璉爺的,隻是夜深不敢打擾。沒想到一清早,林大人就親自帶人來了。”
賈璉聽到後,直接出了一身冷汗。回想起昨夜的事,自己喝多了之後似乎還真彈過了琴。說起來,自己穿越過來這麼多年,該學的都學了,不該學的似乎也學了。
這琴棋書畫可以說樣樣精通的,而且都還很不錯。在當時,好像還有人邀請自己過去飲宴的,請人的貌似還就是揚州的知府,的確是個姓王的。
隻是當時自己雖有心思過去,但實在是不敢在揚州冒頭,怕被林如海察覺,因此便婉言拒絕了。
至於老鴇說的什麼不敢打擾自己,他是半點都不信,絕對是林如海發現了自己,卻不好過來相見,故而下命令將自己穩住,今日一早便抓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