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那邊小廝是怎麼和易修華複命的,在梁錦瀾的悉心照顧下,我和文竹漸漸“恢複”過來。
易修華一聽到我們醒來的消息直接把和同僚的聚會都推了,對外說這段時間不參與任何學術探討,一心想服侍在府養傷的恩人。
我們“昏迷”了三天,在這期間,易修華從未來看過我們一眼。
“文兄!你可算是醒來了!”易修華殷切地走到我的榻邊,“你昏迷了整整三日,不知道那日的凶險!若不是在下及時差人讓你就醫,你和令妹隻怕是……”
“隻怕是凶多吉少!”我識相的把易修華欲說未說的話尾補充上,“多虧了你啊!”
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易修華很滿意:
“不必說這樣見外的話,相逢即是緣。我在外職務繁忙,恐怕是不能時時在文兄身邊照顧,我夫人與我是一體,就讓她代我安置你們,要是有照顧得不周到的地方,還請文兄多多海涵!”
我在外職務繁忙u003d我要在外麵玩沒空
恐怕是不能時時在文兄身邊照顧u003d就算你於我有恩我也沒空理你
我夫人與我是一體u003d在這種情況下我和我的妻子不分你我
就讓她代我安置你們u003d我欠的恩情我妻子來還
要是有照顧得不周到的地方u003d我隻是和你客氣一下
還請文兄多多海涵u003d要是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你也憋著別說
你來我往幾番客套話下來,易修華心裏兀自有了定論,這趙氏兄妹別的不說,眼力見還是不錯的。留在府上養著就養著吧,左右是梁錦瀾出錢給他做人情,他沒有往外推的理。
把自己想美的易修華心滿意足地離去。
易修華走遠後,我將額頭上的汗巾一把扯下,從床上一躍而下:
“他平日裏都這麼愛搶功勞?”
往日我在她麵前貶低易修華,她無論如何都會為他開脫幾句的,興許是對他心死了,此刻情緒不高,將易修華那些往事淡然地講給我們聽:
“黎平三十一年初,我和他將婚事定下,他在外麵與三人喝酒,醉後發生了一件意外。喝酒那三人中有一人喚章年,死在了那場酒局,易修華和剩下三人將此事掩埋,偽造成醉後失足落湖。章年剛剛步入仕途,又是章家獨子,家裏隻有一個姐姐。
我沒和你說這件事,說來怕惹你厭惡。
我當時已經要和他成婚,去揭發這件事反而不是上策,於是,我選擇了為他善後。
章年有一姐姐叫章妍,我勸易修華善待章家,好好安置章家夫婦,並為章妍擇一門好婚事,他去這麼做了。
黎平三十二年,我與易修華成婚,才發現他將章妍納入侯府,成了自己的通房。”
我倒是沒有想到和梁錦瀾失去聯係的這幾年,裏麵的曲折還有這麼多:
“那章妍現在?”
“在易修華的房中,她很少出來走動,易修華不曾抬她份位,也不許她出來走動。這兩年間,我見過她的次數寥寥無幾。”
“錦瀾,依你看,章妍其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