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柏在大力和福安沒看著時,悄摸摸跟在禾嬸身後。
秀秀和心姨在場院中曬著花,心姨笑盈盈地道,“秀秀,那些小姐真會喜歡幹花?”
“心姨,你不是也喜歡福伯送你的幹花嘛~”
“我哪能和那些小姐比,再說,這是你福伯送的,我當然喜歡。”
秀秀扭頭看了眼福伯,眼角彎彎,她還是頭次見到心姨和福伯這麼恩愛的夫妻。
“心姨,你放心,每朵幹花都是獨一無二的,到時候添上幾句美言,小姐們一定喜歡,這麼多花都丟了豈不是可惜。”
“還是你有辦法。”
禾嬸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杵著腰杆喘氣聲,“秀秀!快別在外邊,躲起來,你相公來了!”
心姨站起來,打趣道,“你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了,八字沒一撇,你就說你家福安是我家秀秀的相公。”
“不是,不是,真的是秀秀的相公!”
秀秀拿著花枝的手突然頓住,臉色煞白,“禾嬸!你說誰?”
禾嬸推開柵欄,“會打你的那個相公啊!就在我家桃園,福安讓我來通知你,讓你躲起來。”
福伯放下手中的鋤頭,心姨怔愣著。
秀秀一時滯愣著站起來,木訥地走了一步,手上不自覺地握住了布滿刺的玫瑰荊上。
林墨還是不肯放過她。
心姨著急地走過來,“秀秀,戳著手了,別怕,孩子。”
“他怎麼會找到?”秀秀腦海中湧現出林墨生氣的麵容,身體一驚,嘴唇僵硬地蠕動,“禾嬸?真的是他?你見到他了?”
禾嬸慌亂地點點頭,“我見到了,是福安說的他帶著刀,要殺你,快找地方躲啊,趁著他沒找過來。”
心姨從秀秀手中拿過玫瑰枝,拍著秀秀的肩膀,“秀秀,別怕,別怕,你先進屋。”
福伯又重新拿起鋤頭,他雖然沒見過秀秀身上的傷,但心姨跟他說的時候,心疼得流了一晚上的淚。
“秀秀,別怕,我去找寨子裏的人,去報官,晾他不敢做什麼。”
“躲去水缸裏。”
“去我家水缸躲,或者下山躲躲?”
“跑著不是更容易看見。”
他可是五皇子,她怎麼能逃得了他的手掌……薑芷岫瞬間扯起嘴角笑起來。
“秀秀?”心姨叫不應她。
秀秀眼含淚水地看著眼前關切她的三人,她隻求她的到來不牽扯到他們平靜的生活。
“心姨,福伯,禾嬸,不用躲了,我去見他,謝謝你們照顧我這麼久,你們記住,是我騙你們,不關你們的事,你們不知道我嫁過人的事。”
心姨和禾嬸拉著秀秀的胳膊,“你說什麼呢,孩子,快點進去躲著!”
“我們不會讓你被他找到的,快進去。”
秀秀站著不動,抿唇笑道,“心姨,我不想連累你們,我主動去找他,我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福伯嗬斥道,“秀秀!不準去,進屋!這裏是萬福寨,他敢!”
心姨寬慰道,“他還不知道你在這呢,秀秀,聽話,你躲著,我們保護你,我今天就坐在這了,看誰敢進去。”
秀秀慘白的臉龐湧出淚水,模糊地眼睛透出喪失意誌的呆滯。
衛柏站在遠處,聲音和身形就是薑芷岫,大聲驚喜道,“薑姑娘!真的是你!”
薑芷岫恍然間轉頭,扒開心姨和禾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