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瑜在死亡後來到了一個地方。初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他睜大眼睛,感受著周圍仿佛無邊無際的黑暗。然而,他緊接著試探地往前邁出了一步,周圍的燈光瞬間亮起,仿佛在向他訴說著什麼。他慢慢地向前走去,探索著這個神秘的地方,仿佛在尋找著什麼,而又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
橙黃色的燈光如同繁星般閃爍,它們的光芒耀眼得讓人難以直視,讓人不禁閉上了眼睛。然而,僅僅一小會兒的時間,所有的燈光都快速彙聚到了他那瘦弱的身軀上,照亮了他的身影,讓他成為了真正的焦點。
他的眼睛瞪得直愣愣的,仿佛被什麼深深吸引著,他的心情變得死氣沉沉,但他終於在這壓抑的氛圍中,迎來了一絲希望的光芒。他感覺到自己的內心仿佛在慢慢地燃燒起來,仿佛有一種力量在呼喚他,指引他前往路的盡頭的那間房間。
很快,他顫抖著雙手打開了那扇被關上的房門。
他帶著害怕和激動的心情進去了。
在這個溫馨舒適的房間裏,主人家巧妙地布置了各種元素,讓空間充滿了和諧的氛圍。高大的暖色調天花板上,懸掛著海天霞色的水晶吊燈,散發著迷人的光芒,將房間點綴得恰到好處。地麵上,擺放著灰色調的黑奇堡沙發,與複古的中式書架和看起來仿佛符咒的古老地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不禁想起那些古老的傳說。房間裏的一切看起來都充滿了歲月的沉澱和品味的積累,讓人不禁流連忘返。
“請問有人在嗎?你……在嗎?”他小心翼翼地麵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問道。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是多麼的激動多麼的忐忑不安啊!他強行逼迫自己鎮靜下來,目光炯炯有神地掃視著這間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不留一絲細節。
忽然燈光閃爍,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一道清冷的微風襲來,陳瑾瑜的麵前迎來了一位強大的女性。
女子身著慵懶的狐裘大衣,眉梢眼角間流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向陳瑾瑜暗示些什麼,而當陳瑾瑜見到這個神秘女子時,身體不由自主地變得拘謹起來。
星幽看到陳瑾瑜那僵硬的表情,不禁心中一動,她十分輕易地讀懂了他的心聲。於是,她放下姿態,隨意地坐在了沙發上,同時眼神玩味地看著這位拘謹的訪客,仿佛在探尋他內心深處的秘密。“你來了啊,請坐吧。”星幽的聲音中充滿了溫暖和友好。她的語氣中充滿了輕鬆和自由,陳瑾瑜在這種氛圍下也不禁放鬆了下來。他緊張的表情在這一刻變得舒展開來,仿佛他的靈魂也隨著星幽的話語一同飛舞。
星幽說著就打了一個響指。
在陳瑾瑜的身後忽然變出來了一張軟乎舒適的懶人沙發。
陳瑾瑜感覺到了身後事物的變化,猛然回頭後發現居然出現了一張懶人沙發。
他又回頭看向星幽,眼神中帶有著求證的渴望。
星幽看著他,並未言語,隻是微微一笑,蔥白指尖輕輕指了指沙發,示意他坐下。那微笑如星辰般璀璨,似乎能照亮一切,而那指尖的觸摸,溫暖如春天的氣息。
陳瑾瑜輕輕吸了一口氣,坐下了。他複雜的心情在這一刻被瞬間平靜。然後,他轉向星幽,問道:“你之前在我腦海裏麵說的話都是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報仇嗎?可是他們大部分都是我的家人,我......我有點下不了手......”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到最後隻剩下輕輕的歎息。
星幽聞言,冷笑說道:“他們害死了你啊!你難道不會恨他們嗎?長期被CPU所折磨,你的內心早已崩潰,精神上和肉體上的雙重折磨讓你痛苦不堪。你曾經擁有過的幸福時光,全被他們所親手摧毀。還有,你和她們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他們居然還能認不出你,這難道不讓人嘲笑嗎?你想袒護她們的話語,最終還是顯得蒼白無力啊!”
星幽說完話後,房間裏的香爐自動點燃了,清雅的花香若有若無地充斥著陳瑾瑜的鼻腔。
話畢,陳瑾瑜終於抑製不住心中的悲傷,淚如雨下。星幽無奈地上前輕輕抱住他,傾聽他那千瘡百孔的心,用溫暖的話語撫慰他的傷痛。
“乖孩子~如果你感到痛苦,就請大聲地哭泣出來吧。如果你感到委屈,也請盡情地釋放自己的情感吧。在這裏,沒有人會再讓你受到欺負和傷害。你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獨立的人,不應該被他人的認知所束縛。請記住,你始終屬於你自己,你從來都不是他人的玩具。勇敢地麵對自己的情感,追求自己的夢想,不要讓自己受到他人的影響。”
…………
陳瑾瑜哭了很久很久,直到他眼淚流幹,直到他聲音發啞,才抽噎著停下。
他將心沉浸在星幽所賦予他的溫暖懷抱中,感受著身邊之人所帶給他無盡的溫暖和安心,陳瑾瑜漸漸地沉入了久違的夢境之中。
夢裏,他不是一個人。他也有著和諧美滿的家庭,爸爸媽媽都很愛他,可好夢由來最易醒,他很快又夢到了此生最恨的噩夢!噩夢裏,他的身體被人穿了。他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外來的靈魂所支配。看到他模仿自己的習慣,看到他漸漸改變所有人對自己的看法,看到他用自己的身體和一個男人談戀愛,看到他們結婚,看到爸爸媽媽疼愛他們的畫麵,又看到了婚後一段時間自己終於能掌控自己的身體了,穿越者終於從他的身體裏麵脫離了。可是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覺得他才是入侵者,不管他如何解釋,那個男人和他的父母始終對他惡語相向,甚至是對他拳打腳踢。他們不斷地罵他不要臉,罵他占用了他兒子的身體,罵他滾出他的身體。更過分的是她們居然喊來和尚和道士說要收了他,雖然結果什麼也沒發生。短短幾年的時間裏麵他受盡了屈辱,他並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樣的大錯居然會讓大家這麼狠心地對待他。最終再堅強的身體也扛不住這種輪番的雙重虐待,他終於不堪忍受自殺了。他狠下心拋棄了那具使他痛苦的身體。可是瀕臨死亡時,他又突然不想死了,他想要報仇!彼時毒藥已經深入肺腑,他的想法也成了空談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