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審言下午一早就開車來了工作室的門口,溫緒放下手中的工作,拿上包走出工作室,陸審言替她打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溫緒笑得眯起眼睛,愉快地坐上副駕駛。陸審言係好安全帶,發動引擎,開口問到:
“去哪個電影院?”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把你手機給我,我來輸導航。”溫緒這才反應過來,向陸審言攤開手說道。
陸審言手握著方向盤,挑了挑眉,說到:
“在左邊的衣服口袋裏,我開車不方便拿,你看看能不能自己夠一下。”
溫緒聞言彎下身,伸手去夠陸審言放在右邊口袋裏的手機。彎腰的動作瞬間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溫緒的頭發若有似無地拂過陸審言的臉龐,他甚至能聞到溫緒頭發上帶著玫瑰花香的洗發水味道,他抓著方向盤的手驟然收緊,喉頭滾動,一時間竟失了神,路口亮起紅燈,陸審言這才反應過來,迅速踩下刹車,車猛然停住,陸審言的心也跟著一漏一拍。
溫緒拿起手機直起身,並未察覺陸審言的異樣,她拿著手機遞給陸審言,說到:
“你解一下鎖,我來輸導航。”
陸審言穩了穩心神,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溫緒,直接報了密碼,然後一字一句地對溫緒說到:
“小緒,我對你不設限。”
溫緒輸密碼的手指僵了僵,然後不動聲色地替陸審言輸好導航,替陸審言放好手機,佯裝無事發生地說到:
“導航輸好了,你按著這個開就好了。”
說完她別過頭,假裝在看窗外的景色,唇邊卻染了笑意,陸審言透過後視鏡看見溫緒悄悄勾起的嘴角,心裏也跟著亮起來。車子很快開到目的地。
溫緒帶陸審言來的是一家年代久遠的電影放映場,裏麵設備老舊,連座椅上都蒙了厚厚的塵,四周靜悄悄的,看上去好些日子沒有人來過了。
陸審言看著四周的環境有些意外,但想想溫緒本來就是敢想敢做,又從來不按套路出牌,就又無奈地笑笑。陸審言不知道溫緒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是反正隻要她開心,他也願意順著她來,他笑著看向溫緒,問到:
“還有工作人員能過來幫忙放電影嗎?”
溫緒從包裏摸出一張碟片,衝陸審言俏皮地眨眨眼睛,說到:
“自給自足才有意思。你等我一下。”
電影場是老舊的,放映機也是老式的。這個電影場是溫緒幼時的秘密基地,從前還有些生意,不過後來被時代淘汰,也就漸漸廢棄了,變得無人問津,但溫緒很喜歡這裏,對溫緒來說,走進這裏就像是走進了另一個天地,裏麵有古老的傳言和瑰麗的浪漫,她是念舊的人,從前的東西,老是忘不掉。
溫緒拿著碟片走向放映機,學著網上看來的方法把碟片放好,機器發出“啪嗒”的聲音,電影的大屏幕瞬間亮起。
溫緒回到座位上,挨著陸審言坐下,湊近他小聲說到:
“陸警官,好好欣賞。”
溫緒放的是《泰坦尼克號》,放映機器的年代太過久遠,電影帶著些陳舊的質感,聲音也沙沙的。
電影院裏光線昏暗,隻有大屏幕的的的光亮帶著舊塵土的味道打在他們身上。電影裏放映著淒美的愛情故事,回眸間就是情定終身,一眼萬年,溫緒偏過頭去看陸審言,看著他認真地看著電影屏幕,心裏想著他還是同高中時一樣不管做什麼都很認真,看電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