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這次就你自己回來了嗎?你媽和球球怎麼沒一起回來?”
林夏看著帶著卑微討好的大伯母,心裏暗暗歎了口氣,於喜鳳是個可憐人,她和林衛忠結婚沒多久,林衛忠就把她妹妹睡了,後來又假借著給她弟弟說對象的由頭把姘頭領自己家去,於喜鳳還要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甚至連那女人的苦茶籽都是她給洗的。
之後自己開的超市雇的收銀員也往家裏安排,他們住的樓房主臥和次臥的陽台是通著的,林衛忠趁於喜鳳回老家照顧生病的父親時,把林朔鎖在小臥室裏,兩人晚上就從陽台上跑到一張床上去了。
諸如此類的事情數不勝數,前世她經常為大伯母感到委屈,不止一次問許敏她為什麼不離婚,許敏不愛背後說人長短,況且又是林夏的長輩,隻是摸了摸她的頭歎了口氣說你長大後就明白了。
後來林夏才知道為什麼有個詞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林衛忠之所以這樣毫無忌憚完全是於喜鳳給慣的,冬天林衛忠嫌碗冰手,於喜鳳就提前用熱水給他泡一遍,直到飯碗不燙不冰才遞給他;林衛忠嫌上廁所麻煩她就把尿桶舉著等他方便完於喜鳳再倒到廁所裏;林衛忠自己懶得出奇但還有潔癖,家裏的地板都是於喜鳳每天晚上等他睡著了趴在地上用抹布一寸一寸擦幹淨。
如果這都算她自輕自賤,那她明知道林衛國在外麵有女人,還幫著打掩護,甚至許敏被逼死的時候她都冷眼旁觀,哪怕提前給林夏通個氣,她也不會連媽媽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於喜鳳懦弱、自私、冷血,在她助紂為虐的時候完全忘記了許敏是怎麼幫助的她,在她被林衛忠打的鼻青臉腫無處可去的時候,是許敏把她接回家裏,安慰她、給她上藥,聽她哭訴,可是轉眼林衛忠一個電話,我餓了,於喜鳳就屁顛屁顛的跑回去了。
自己淋過雨也要把別人的傘撕破,於喜鳳就是這樣一個可憐又可恨的人!
“大媽,你這樣活著不累嗎?”
說完這一句林夏扭頭就走,她不想跟這一家再有牽扯了,他們每一個人都讓她感到惡心!
於喜鳳愣了一下,“夏夏這話是什麼意思?”
可是根本沒有人關心她說了什麼,都在想方設法的讓林夏多留一會。
馮父本來在門口等著市長過來,可卻看見林夏從屋裏出來了,她沉著一張臉,看起來情緒不高,連忙迎了上去,
“你就是夏夏吧,外麵太冷,趕緊回屋,朔朔,你妹妹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也得讓人吃了飯再走啊!”
林朔拉了拉林夏的衣服,低聲懇求道:
“夏夏,求求你了,你哪怕吃一口呢。”
林夏把自己的衣服從她手裏抽出來,當著眾人的麵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來這一次就當全了咱們姐妹的情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咱們各自安好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林夏這不明擺著跟林朔斷絕關係了嗎?
林朔感受到丈夫吃人的目光,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