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蘭點點頭扶著林夏往外走,陳金飛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心裏的那股邪念又起來了,

“媽,把她頭發剪短,洗吧洗吧就趕緊出來啊。”

林夏縮著身子盡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陳金飛現在就是一個瘋子,跟瘋子講道理根本行不通。

出了這間屋子林夏迅速打量了一下門外,這應該是半地下室,屋裏陰暗潮濕,牆上發黴牆皮都脫落下來了,屋子不大,除了她剛才的那個房間就是一個二十多平的開間,沙發和床中間用一道門簾隔開,廁所就挨著門口,牛蘭讓她坐在馬桶上,再進來時手裏拿著一把剪刀。

“林總,對不住了。”

說完她就拿起剪刀哢嚓哢嚓把林夏及腰的長發剪到了齊肩的長度,林夏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竟然笑了起來,

“牛姨,你有這手藝不去開個理發館可惜了。”

牛蘭樂得林夏跟她說話,這樣自己心裏的負罪感還少一些,就跟平常嘮家常似的,

“我以前專門學過,老師都誇我有天賦呢。”

林夏看著這個可憐又可恨的女人,知道說再多也無濟於事,還是想辦法自救重要。

“牛姨,你把衣服放這我自己洗就行,你看我手腳都捆著呢,肯定跑不了。”

“你手綁著呢怎麼洗啊?還是我幫你吧!”

林夏紅著眼圈搖了搖頭,可憐巴巴的祈求道:

“牛姨,我一緊張就容易上廁所,你在這裏我上不出來,反正一會也要換衣服,我就隨便衝衝就行了,讓我自己來好不好。”

牛蘭心裏的那點善念還沒徹底消失,所以能在自己接受的範圍內給予她方便,看著林夏那可憐樣,她重重的歎了口氣,

“行,那我出去了,有啥事你喊我。”

林夏見牛蘭把剪刀拿走了,很是失望,看來牛蘭也不傻,然後打開淋浴頭把頭發打濕,再迅速用嘴叼起架子上的肥皂往手上的繩子上抹了起來,肥皂有潤滑的作用,陳金飛本也不是專業的綁匪,因此不一會林夏就感覺到兩手間可以活動了,她心內一喜,加大摩擦的力度,終於一隻手從繩子裏解脫出來。

林夏顧不得高興,又三下兩下把腳上的繩子解開,這時牛蘭的聲音在外麵響了起來,

“林總,你洗好了嗎?用不用我給你穿衣服?”

林夏看著自己濕漉漉的衣服拒絕道:

“再等一會牛姨,我剛上完廁所再衝衝。”

林夏三下五除二換上幹燥的衣服,然後在浴室裏快速搜尋一圈,拿起一條毛巾朝門外喊道:

“牛姨,我洗好了,你進來幫我換衣服吧。”

牛蘭根本沒想到林夏會搞幺蛾子,她直接推開門進去,然後就被林夏用毛巾捂住了口鼻,牛蘭劇烈的掙紮起來,可怎麼比得過天天擼鐵的林夏呢。

不一會就因為缺氧暈倒了,林夏拿起剛才的繩子把她綁到馬桶上,然後用毛巾堵住她的嘴,解決完牛蘭之後,林夏悄悄把門打開一條縫,在外麵沒有看見陳金飛,心內一喜,踮著腳尖就出去了,她試著擰了擰門把手,可惜門被用鐵鏈子從裏麵鎖上了,得需要鑰匙才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