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營長滿腹委屈,是他使得勁還不夠大嗎?

佟二年眯著眼睛看著兩人,過了好一會才拍了下額頭,

“是小趙啊!你嶽父可還好?他現在忙什麼呢?怎麼也不見他去湯泉基地找我下棋啊?”

趙彥輝腹誹,為什麼不去?當然是因為級別不夠唄。

“報告司令,我爸最近忙著辦畫展,這才沒有去您那報到,等我回去一定轉告他。”

佟二年擺了擺手,“那倒不用,我也就隨口一說,讓他忙他的事吧!不過他什麼時候開始畫畫了?”

他記得自己這個老鄉連掃盲班都沒讀過,大字不識一個,怎麼一下子就能辦起畫展來了?莫非畫畫隻看天賦,不用通文墨?

趙彥輝額了一聲,他老丈人那畫他都不忍心看,把一張好好的紙鋪地上,然後往上潑墨,再用掃帚劃拉兩下,最後蓋上自己的私章就好了。

小孩子隨意發揮可能都比他畫的好看,要不是因為他現在是上市公司的老總,還跟佟司令是發小,那些美術界的大佬們誰尿他。

“我爸可能是大器晚成!”

佟二年點了點頭,是夠晚的,都七十多歲了才開竅,要擱古時候,醫療條件落後,可能還等不到他開竅就去見閻王了。

不過一個老鄉的贅婿,打過招呼就好了,佟二年轉頭看向林承恩,一臉興奮的說:

“老班長,咱們晚上能不能讓你侄兒炒倆肉菜,這素菜雖然好吃,可都是素的吃的我心空。”

老班長?誰是司令的老班長,能當上司令這個級別的老班長那軍銜得多高?

趙彥輝心裏有個不好的猜測,但轉念一想,叫老班長也不一定是他發展的很好,也有可能是司令念舊,還記掛著他微末時期的戰友。

佟二年的大嗓門吵醒了屋裏的邢戰。

“大早上的吵吵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佟二年指著太陽說道:“你看看太陽都曬屁股了,還早上呢!我就說讓你別喝最後一杯吧,你還不服氣,你以為你是我呢,千杯不醉。”

邢戰看著正中央的大太陽,臉色難得紅了一下,可惜他長的也就比鍋底白一點,鍋底是亞光的,他是磨砂的,因此別人也看不出來,隻有林承恩這個老班長看出他的窘迫,笑著打趣道:

“老邢的酒量是練不出來了,以後你就跟我一樣喝茶吧,夏夏給我踅摸了點好茶,等回首都了讓你嚐嚐。”

邢戰憨憨的笑了起來,“那敢情好,還是女娃貼心,不像我那一串孫子光知道跟我要錢,夏夏,你可不能偏心,我也是你爺爺呢!”

佟二年急忙插話:“還有我,我也要。”

邢戰白了他一眼,“茶葉給了你不都糟蹋了,牛嚼牡丹!”

佟二年不服氣,“我要的是茶葉又不是牡丹,再說了我一大老粗要這些花花草草幹什麼,不過夏夏你要是喜歡,我小孫女開了一家花店,你隨時都可以過去搬。”

林夏笑著點點頭,老小孩,老小孩,這人上了歲數還拌嘴可不就跟小孩子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