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屍完畢他就開車去了放高利貸的刀哥門口,房子車子都不能留了,他要迅速變現,正規途徑太費時間,刀哥去過他家,賣給他雖然會被壓價,但總比被警察抓住吃槍子強。

刀哥並沒有懷疑,甚至還誇了陳金飛兩句,這樣的孝子可不多見,陳金飛訕訕的笑了兩下,借口陳東還在等著他送錢就急忙溜了。

陳東不敢坐火車和飛機,這都需要身份證,他隻能選擇坐小客車,一路搖搖晃晃不知道躲去了哪裏。

最初發現不對勁的是陳金飛對門的鄰居,這些天樓道裏多了很多蒼蠅,還有一股難聞的腥味,他觀察了好幾天像是對門傳來的,他敲了好幾次門,可都沒人應,鄰居擔心他出事了,急忙把物業叫了來,物業是個退休警察,一看這情況就不對勁,趕緊報了警,等到警察打開門一看,牆上還有噴濺出來的血液,地上散落著厚厚一層帶血的衛生紙,可難免有沒擦幹淨的血流到了桌子下免,就招來了蒼蠅……

對門的鄰居當下就捂著嘴往家跑,他決定搬家,現在就搬,一刻也不停留。

在自己的片區發生了命案,警察當下就有了動作,迅速鎖定犯罪嫌疑人,通過路上的攝像頭找到了陳金飛拋屍的垃圾場,等打開行李箱一看裏麵的屍體已經高度腐爛,陳金飛倉皇之下破綻百出,確定他弑父事實後警方發出了通緝令。

牛犇是在電視新聞上看到的這則消息,鏡頭裏牛蘭背著身子接受記者的采訪,她捂著臉聲淚俱下,呼喚陳金飛主動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

“怎麼會這樣!金飛他心怎麼這麼狠!”

這已經是牛犇第N遍念叨這句話了,林夏無奈的扶了扶額頭,“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應該慶幸你隻是破點財而已。”

牛犇激動的比劃:“他剛生下來就這麼大,瘦的跟個猴子一樣,我怕我姐奶水不好養不活他,我就偷偷去工地搬鋼筋,賺到的錢給我姐買豬蹄、鯽魚下奶,他小時候跟我可親了,有啥好吃的都要給我留著,我腿腳不好被他同學嘲笑,他還幫著我跟人打架……”

說著說著牛犇的眼淚就流下來了,當初知道被陳金飛挖牆腳還用自己老娘威脅他的時候,他是恨不得把他塞回娘胎裏回爐再造,可現在知道他居然成了殺人犯,顛沛流離,後怕的同時又怒其不爭!

林夏拍了拍牛犇的肩膀:“牛伯伯,你這時可不能心軟,如果他偷偷聯係你,你可不能隱瞞不報。”

牛犇點點頭:“要是他真聯係我,我一定勸他投案自首,對了,夏夏,我有個事想跟你商量。”

林夏:“我正好也有事跟你商量,你先說吧!”

牛犇搓了搓手,“是關於廠子的事,你當初不是去我的廠子看過嗎?你還想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