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光球在一處峽穀落地,明夜悄然落入某處洞穴。
他緩緩睜開眼,摸了摸自己的臉,背後張開的翅膀讓他覺得又驚又喜。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長出翅膀,但是他天生愛美,這樣一雙翅膀對他來說無異於寶物。
他知曉之前沉睡時發生的一切,於是他匆匆忙忙的去找清瀾。
可是他找啊找,發現她的氣息消失在一片樹林間。他慌張的在那片樹林裏瘋狂的找尋,可是還是不見蹤跡。
鄭白滄四人這幾天都在救助邰都裏麵的傷員,人魚族天生有治愈能力,但是因為人太多,也頗耗費時間和精力。這幾天眾人忙的腳不沾地。
鄭白滄回想起那天的事情總覺得那個姑娘給她不一樣的感覺。可是又說不上來。
可惜的是清瀾死的太突然,鄭白滄一直隻知道清瀾死是因為那個人,但是卻沒有來得及去查為什麼清瀾會被抓,但凡那日邰都禍亂他和慕崢都在,一問便能相認。
但是想了想又做罷,現在當務之急是救人。
經過半個月時間,邰都情況已經慢慢好轉。國主派了官員來安撫民眾。
眾人將承杌帶到那晚的湖邊,“你們說你們在這看見我的,而且我還那個樣子”,承杌不敢相信哆哆嗦嗦的說著。
眾人和他目目相對,他隻好相信。
“所以,你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承杌想了想,開口到:“實不相瞞, 那天你們去皇宮,然後我就自己偷偷溜了。”
“然後呢?”黑擎冷冷開口,說實話他很不爽這小子,如果不是他,公主也不會遭罪。
“然後,我就自己一個人在府裏喝酒,去夢裏鄉,不過我沒幹什麼,就喝酒了。“
“醒來,我就看到你們了。”
“所以,你確定你隻是喝酒?”鄭白滄問道。
“被你這樣一問,我也不知道……”
鄭白滄:“看來,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什麼,你…你說那個怪東西是從我的體內…\"這幾天邰都什麼他也看見了,頓時就被嚇暈了過去。
但是有魚笙在,一個施法承杌想暈也不暈不成。
黑擎開口到:“我勸你好好想想,你這幾天到底幹了什麼?去了哪裏,見了誰?”把你能去的地方,可能見的人都查仔細了。”
“不然,”黑擎拿出他的黑磷架在承杌腦袋上給承杌嚇個不行,“是,兩天,兩天我一定給你個結果。”
兩天後,承杌來到桃釀吹,將記錄給鄭白滄他們看。
“所以,你最後見的是…”
“這,我也不知道啊,這消息我也找白浮確認過,基本沒差了。”
如果這是真的,鄭白滄隻覺得悲哀。他眼神突然發猛,掐著承杌的脖子。
承杌隻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困難,“放………手。”
黑擎剛想打斷鄭白滄的失態,承杌此時已經失控:“咳…咳,你怎麼了,突然發什麼瘋,你這個瘋子也不知道清瀾喜歡你什麼整天黏著你”
一句話如開閘的水渠
“滾!”,鄭白滄一記拳頭重重打出,承杌挨了個嚴實,剛想還手就被鄭白滄駭人的眼神嚇住,他這個人該慫的時候一點也不馬虎,立馬轉頭趕緊溜了。
黑擎和魚笙很默契的將時間留給鄭白滄自己。
時隔多天,本來以為可以假裝的記憶此刻卻真確的在心裏攤開一遍又一遍。
一遍比一遍清晰,一遍比一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