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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也不過是起起落落落落落......
這一道理,是在青芽當了三年社畜以後所感悟到的,但她也並沒有多在意。
畢竟,也不過就是走路總是平地摔,下樓多半會腳滑,工作同事雙麵派,換季必定要生病,點外賣總是遇到東西少給,網購物品經常踩雷,試圖脫單必遇奇葩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
但是叭,生活總還是得湊合著過的,不是嗎?
就這樣,青芽依舊過著她普普通通,卻有著磕磕絆絆的小日子。
直到這天,本在安然入睡的她,再次醒來……
【忍住!不能哭!要堅強!】
醒來莫名時發現,自己正被一根不明材質的機械手按在水裏。
還跟一群與她差不多大小的蟲子混在一起,被那無情的大手反複攪拌清洗,就問問換做是你們的話,作何感想?
青芽努力扒拉著爪子,將踩在身上的蟲子給壓下去,做為她生存的墊腳石,好幫助自己維持住頭部浮於水麵的姿勢。
然後又閉著眼,不停推開被攪拌的水流,推到臉上的蟲子。
她在心裏不斷告誡著自己,別因為過度驚慌,而忘了溺水自救的方式,白白丟了這條小命。
待水流逐漸平穩後,被清洗懵圈的青芽睜開了眼睛。
機械手已經離開,她按捺住恐慌的情緒,仔細觀察著一起洗集體浴的蟲子,以及當前所處環境。
這些蟲子,腹部長著八根節肢,頭頂有一對短短的觸角,身體看著還挺圓潤。
青翠的背殼上,光滑中帶了點半透的毛絨感感。
偶爾有光束照下來時,不細看隻覺得像一塊玉石翡翠雕刻而成的擺件。
專心觀察著周圍的她,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如今的模樣跟這些蟲子差不多。
而眼見著自己,即將被送進裝了不少疑似香辛料的爐子時,更是無暇關心現在的模樣了。
麵對這即將被送進高溫殺菌過的醃製爐的狀況,她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她的大腦瘋狂運轉,試圖找出一個不會被這裏工作人員發現的方式逃生。
雖然目前,她並沒有看到什麼工作人員……
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傳送口,她終於再也按捺不住恐慌,繼續冷靜思考逃生方式了。
隻見她手腳並用,不斷地扒拉開周邊跟她擠在一起的蟲子,想要爬離即將被嘎了的命運線的捆綁。
然而這時,她才驚恐得發現,自己的手居然跟周邊的蟲子長得差不多,而且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手腳,似乎還多了幾隻!
【一時間,咱竟數不清自己的手腳有多少!這合理嗎???】青芽在內心崩潰地吐槽著。
【難不成,我這死都要死了,連個人都不給當了嘛!怎麼的?是我不配嗎?!】
“咦?這隻蚜蟲是不是病了?怎麼感覺好像有點抽風?”
等待蚜蟲進入醃製爐的蟲族廚師蜉,奇怪的看著在清洗盆裏,瘋了似的用爪子將自己的周邊,掄成近乎真空地帶的蚜蟲。
青芽努力抬頭看向正在靠近的黑影,聽著那明明不是任何一種人類語言,卻莫名能明白其意思的話語,隻覺得手腳一軟,身上發冷。
【什麼情況?我怎麼覺得不對勁啊?!蚜蟲?什麼蚜?什麼蟲?什麼蚜蟲?】
看著自己變成蟲肢的爪子,一股子不安油然而生。
她對自己變成蟲子已有預感。
畢竟現在的肢體,跟她周邊蟲子的模樣沒什麼區別。
但是……蚜蟲……據她淺薄的生物知識所了解,那可是一些肉食性蟲類的食譜名單第一位啊!
似乎還有一些鳥獸,也不介意將其當做小零食。
黑影逐漸靠近,是個人形!
青芽的心裏稍微有了些許的安慰,許是熟悉的外形讓她覺得安心。
可是當她定睛一看……
【啊啊啊啊!救救我!救救我!有妖怪啊啊啊啊!郭嘉爸爸你在哪裏!!這裏有妖怪啊啊!!】
原本因為揮舞過度,導致有些發軟而慢下來的四肢,再次瘋狂擺動,努力讓自己遠離正在靠近的蜉。
要說蜉,其實也不算醜,就是長得不像正常人而已。認真說來,甚至還有種妖異的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