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她怎麼做到的?”
黎簇簡直看傻眼了。
就那麼嗖嗖幾下,就跳過去了?
這和飛有什麼區別嗎?
這神經病居然還是個練家子,所以她有病這麼多年,都沒有被人打死,是因為打不過她是嗎?
那自己還能不能報仇了?
顯眼包!
無邪在內心罵完,看似平靜的說道:“不需要羨慕,你練個兩三年…”
黎簇看了一眼無邪:“就能會了?”
無邪輕笑了一聲:“不,你就放棄了。別想了,她這是童子功,從小練到大的,你練個十年也許能有她一半的本領。”
“十年,才一半?那還是算了吧。”
不太擅長樂器的黎簇,退堂鼓學的倒是挺快的。
跟無邪站在一起,兩個同一個姿勢抱著胸看著對麵的無悠。
眼裏閃過羨慕還有嫉妒。
憑什麼神經病的身手這麼好。
蘇難拉好繩子,示意他們可以過來了,然而並沒有人想要做第一個。
“快點,沒時間了。”
無悠突然說的這句話,讓無邪下意識的微微皺眉。
然後他就看到無悠看了一眼手機。
“我下來前拜托露露姐幫我在一點的時候泡方便麵,快到點了。晚了回去麵就不好吃了。”
順著繩子爬過來還算順利,唯獨到黎簇這裏的時候,爬了一半他突然停住了。
無悠知道他有幽閉恐懼症的事,立刻讓過來的幾人把手電打到黎簇的身邊。
“黎簇,秋子。”無悠喊了一聲。
手電光在這漆黑的空間裏,成了唯一能照亮黎簇內心的光芒。
又大概是秋子兩個字提醒了黎簇,讓他突然想起那天無悠在病房裏折磨他的場景。
還有她絮絮叨叨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
“我是個瘋子,但在我發瘋之前,也是個正常人來著。”
“讓警察來抓我?我真不怕這個,我有一個朋友她就是警察,她一直覺得我很可憐來著。雖然我騙了她,但我並不會感到愧疚,嗯…好吧,也許有那麼一點點,畢竟她是個善良的女人,所以我喜歡在她加班的時候給她送披薩。”
“是人都會害怕,這才是正常的。我不會是因為我不正常。”
“我老家的院子裏有個小平房,窗戶和門上長年掛著黑布,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那裏都黑黑的,我經常躲在裏邊。”
“一開始也會害怕,但後來那裏是我最喜歡的地方,我經常躲在裏麵披個床單假裝自己是娘娘,沒有人會笑話我。因為太黑了,人看不見。”
“再恐懼的東西,一但熟悉了,也就沒那麼恐懼了,你會覺得也就那麼回事,你應該試著去接受它,黑暗其實沒什麼可怕的,反而有時候很好玩。比如你想幹點什麼帶顏色的事情時,總不能開著燈或者大白天不拉窗簾就幹吧。那樣影響不好,對麵的鄰居會投訴你的。”
“別怕,黎簇,我在。”無邪的聲音從他的身後響起。
黎簇突然睜開眼睛,看向身後已經爬過來的無邪。
那雙眼睛在手電光的照射下,看起來格外的認真。
“無邪…”
“放鬆,慢慢的爬過去。”
黎簇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轉過頭看向對麵。
也許她說的對,我應該學會接受黑暗…
但絕對不是像她說的因為那種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