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趕緊幹。”
黑瞎子隻好拎著工兵鏟走向那麵牆:“行,幹。誰讓我就是個夥計呢,得聽老板的話。”
無邪和謝語花坐在一旁休息,看著腳下如同萬丈深淵一樣,無邪突然有一種想要縱身一躍的感覺,晃了晃腦子把這種傻逼的想法甩出去隨後看向水泥牆的方向:“霍婆婆有跟你說過這個事嗎?”
謝語花看著遠處搖了搖頭:“沒有,霍家當時是第一批撤出來的,這裏應該是在他們走了之後才封上的。”
“瞎子你幹嘛呢?”謝語花見黑瞎子停手問了一句。
黑瞎子伸出手在那水泥牆上摸了一把:“怎麼會有血呢?”
“怎麼可能有血,你別是看錯了?”無邪不信,便走過來也看了兩眼,隨後拿起工兵鏟開始挖牆。
三個人一起幹活的速度明顯快多了。
很快便發現了水泥的顏色越來越不正常,那是一種深棕色,就是好像是屠宰場裏經年累月留下的痕跡,這種顏色,比鮮血的紅色更加的讓人感到壓抑。
又砸了幾下後,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這怎麼感覺水泥是用血攪拌的一樣。”無邪皺著眉頭,越看越覺得奇怪:“會不會裏邊有什麼邪性的東西,所以用的狗血封牆啊?”
謝語花摸了摸牆上的水泥:“不,這血是裏邊滲出來的。”
“滲出來的?”無邪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
黑瞎子擠開無邪繼續砸牆:“怎麼?這就怕了?”
“誰怕了?不就是點血嘛。”無邪說著就用力的猛砸了一下牆壁。
傻小子有蠻力這句話一點沒錯。
好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一點不怕,無邪砸的極其的賣力。
黑瞎子給無邪讓開位置,拉著謝語花站到一旁:“花爺,讓人送點裝備上來,這牆這麼幹砸不行。”
等到石工錘被送上來後,黑瞎子掂了一下重量:“來,小三爺,讓一讓,讓瞎子給你演示一下,砸牆的正確姿勢。”
石工錘比工兵鏟可好用多了,幾錘子下去不光砸下來一大片碎石,還砸出來一具滿是奇怪毛發的屍骨。
因為最後的那一錘子沒收住力氣,屍骨的頭蓋骨被砸碎了一塊,露出裏麵鋪的密密麻麻的毛發。
三人的臉色再次暗了暗。
“這東西,不太妙。”謝語花戴著手套扯了一下那看起來像是頭發的毛,卻發現這東西好像是長在屍骨上的一樣。
黑瞎子靠在一邊抽著煙休息,見謝語花伸手在扯那毛發,突然掏出打火機對著那毛發點了一下。
那奇怪的毛發感到炙熱一下就從謝語花的手裏猛的縮回了屍骨裏。
“居然是活的?”無邪驚訝萬分,抬起頭看向黑瞎子。
黑瞎子直起腰繼續抽了一口煙才慢條斯理的問了一句:“還砸嗎?我先說好,可能裏邊這種東西還有很多。”
謝語花咬了咬牙:“砸,我倒要看看這裏邊有什麼能攔得住我的。”
“萬一這裏邊…”
“你還是別說話了。”
“你閉嘴。”
無邪看著同時出聲的兩人點點頭後退一步:“好,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