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8年元月我出生在上海,可還沒等我看清上海長什麼樣。就和我媽去黑龍江開荒了。當然這事是我媽告訴我的。等我漸漸長大,才知道為什麼我還沒滿月就要去開荒。原來我爸和我媽是知識青年,響應黨的號召上山下鄉。我就沒搞懂,我爸和我媽那時不就21歲,初中文化,這也算知識青年?
聽我媽說她都去黑龍江4年了,在那和我爸認識就有了我。可我覺的不對啊。那時不是要晚婚晚育嗎?反正他們的事我楞是沒搞懂,我也知道這事我是肯定搞不懂了。
3歲以前我隻記得1個字“白”。(你可能要問了,什麼白啊。)。白癡,不就是天是白的,地是白的,在我眼裏全是白的唄。(你胡說,天是藍的,怎麼會是白的呢)。我懶的和你說,反正在我三歲前我就知道天是白的。
3歲以後我回到了上海,哎,我的彩色童年開始了,現在我才明白,剛才為什麼有人說天是藍的了。活了這麼大我也總算看到了藍天白雲,也不枉此生了。
回來後我媽進了軍工廠,我爸我也不知道他幹嗎。我呢進了幼兒圓,稀裏糊塗就長到了6歲,我怎麼長的那麼快呀。6歲開始的記憶稍微清楚點了。至少不會稀裏糊塗。還記得那時,聽我幼兒圓男老師說,我有踢足球的天份,讓我媽把我送到足球專業小學。(我靠,你才6歲他就說你有天份,瞎吹吧。)我媽問我,“去嗎?”“去,當然去。”既然老師說我有天份我當然得去。那時我沒搞懂什麼是足球。我媽就帶我去了。在操場上看見一個一個比我大的孩子在那踢球。看那球一跳一跳的,別提心裏有多羨慕了。那時我心裏是這麼想的。“我一定要踢球”這大概是我第一個理想吧。
有個男人問了我一句“你能吃苦嗎?”我想都沒想就說“能”(那不是廢話嗎,我才6歲能知道什麼是吃苦嗎)後來那男人和我媽聊了會,我也不記得他們說什麼了。出了學校回到家,我媽和我爸說了一會話。我爸就對我說,讓我去學打乒乓球。我是死活不肯,就是要踢足球。鬧了好久。我爸沒辦法。就把我抽了。嗚嗚嗚~我也哭了,這是我記得的第一次哭,也是第一次被我爸練拳。也是第一次看到男女對打。真他媽刺激,真他媽好看。(哪來的男女對打啊,靠,不就是我媽打我爸,其實我爸沒還手。)後來我知道原來是我家窮,交不起足球學校的學費。
還沒說我家裏情況,這兒說說。我有1個奶奶,2個姑姑,1個叔叔。我爸還有我媽還有我,6歲時是一家7口窩在一個12平方的小房子裏。不過有個閣樓,我和我爸媽就睡閣樓。(你家怎麼那麼小,那是人住的嗎?)切,別看我家小,那可是冬冷夏熱啊。住的覺對“爽”。(你問我為什麼我家這麼小?)其實我也不想說,不過讀者要求我就說說吧。原來我爺爺也是個將軍,不過被打成走資派。家產被紅衛兵抄了,房子被沒收了,所以隻能暫時住這兒了。我爺爺也很可憐50多了還住監獄呢。
哎,就這樣我背著書包去了第三中心小學,開始了我苦難的校園生活。一年級也沒發生什麼事,我除了皮一點,成績還是很好。我媽也很欣慰,對了我爸在我讀書那年開始做生意了。有點錢了。哎,怪不得常聽人說男人有錢就變壞。說的一點都沒錯。我爸硬讓我1,3,5打乒乓。2,4,6寫書法。都是付錢的那種,還是課後的那種。一開始我也蠻喜歡打乒乓。不過時間一長呀,我總覺的拿著個板子對著球抽呀抽呀。是不是很傻,那簡直太無聊了。可我爸非讓我打呀。沒辦法我就隻好抽人了(什麼是抽人?)靠,你這也不懂啊,示範給你看。我對麵的是個胖子,那球打的真tm別扭。慢不說,力氣還大。老把球打飛,還要我去檢。越打我越火大,我就抽他了。別誤會,我沒直接衝上去幹他。隻不過他打來的球,我老是用出吃奶的力氣對著他臉抽去。當然是球打在他臉上。沒幾回合,他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哈哈,看著那小胖子哭,我心裏樂歪了。打乒乓還真好玩。接著幾天,我不管對手是誰。我就照著他臉上抽。哈哈,都哭了。真是太好玩了。不過也發生了一件意外。碰上了1個4年級的大男孩,我隻不過對著他臉抽了一回,這小子衝過來就推我。我又不是吃素的,那時電視裏正好在放霍元甲,我也學了幾手。照他臉上就是1套組合拳。那小子竟然哭了。虧我把他當男人看了。結果我以後再也不能抽人了。5555,我好後悔啊。我回家又被我爸練了一回。哎,命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