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二日醒來時，塗山璟坐在床頭正看著小夭，一雙狐狸眼通紅盡是哀傷。
小夭滿臉不解，尋問道：璟，發生什麼事了？”
塗山璟一把抱住小夭，越抱越緊，久久不願鬆手。
小夭被抱得喘不上氣，吃力的讓璟先鬆手，並強行推開了他，轉而握住了他的手。
柔聲問道：“璟，你到底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苗莆和左耳出事了？”她趕緊起身準備出門看看。
塗山璟從後麵緊緊摟住了她，說道：“他們沒事，我讓他們去打野免了。”
小夭想回頭，卻被塗山璟摟得更緊。她無奈笑道：“那你到底怎麼了，還用刻意支開他們？”
“小夭，我想讓你的心裏，眼裏，生命裏都隻有，可以嗎？”塗山璟哀聲懇求道。
小夭哭笑笑不得：“我的生命裏本就是你啊，我們都已成親快三年了，你還問如此奇怪的問題，難不成你還吃苗莆的醋不成？
塗山璟將她轉了過來，盯著她的眼睛說道：“你的眼裏雖然是我，但心裏不是，你還想著相柳那隻九頭妖，對嗎？”他的眼神漸漸由溫柔變得狠戾。
小夭有些驚慌失措，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璟，她往後退了一步搖頭道：“你到底想說什麼？相柳已經死了，與他有何幹係。”
“他是死了，可你的夢裏都是他，不是嗎？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我放低姿態放棄一切陪你流浪，隻為滿足你想要的自由，可你卻每日都在煉製著隻那九頭妖喜愛的毒藥，每晚夢裏喊著他的名字……那我算什麼？你可曾還當我是你的夫君？”塗山璟雙眼通紅顫抖不已。
小夭怔怔的看了塗山璟許久，她突然覺得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似乎不再是她記憶中那個為讓她開心不顧一切不圖回報的葉十七了。
小夭想去擁抱璟向他解釋，卻又停下了動作。因為他說的沒錯，他的確為了陪她流浪放棄了整個塗山氏，而她的夢裏也確實會經常出現相柳的身影。
小夭苦笑了聲，對璟開口：“你說得對，是我的錯，我曾以為你也是因為喜歡自由，所以心甘情願舍棄一切陪我流浪，原來並非如此，你說的放低姿態，也是因為讓我開心嗎？我以為我們的感情是順其自然，心照不宣，原來也不過是曲意迎合。對於相柳，我確實無法向你解釋，我與他也相交多年，他曾為我耗盡了37年的心頭血，雖然那也隻是和瑲玹的交易，但如今我的身體裏有一半他的血，他雖死了，可我的身體有一半屬於他，也許正因如此，所以才會經常夢到他，這是我控製不了的。”
塗山璟臉色青紅交加，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她身體裏竟流著相柳的血，那她豈不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相柳了？可這些小夭從未對他提起過。
小夭見他不說話，便說了句：“我們都冷靜一下吧”便出了門。
塗山璟急忙追了出去，他抱住了小夭聲淚俱下：“小夭，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別生氣，不要離開我好嗎？世界之大，我隻有你了，隻有你不曾嫌棄我，隻有你會對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