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見。”寧冉掛了電話後,小聲喃喃,“她問這些幹什麼……”
由於導師的介紹,夏淵頃順利在大阪的一家醫院開始實習期,再加上有他以前同學和好友的幫助,他很快在醫院附近租了一套不大的房子,和顧妍兩個人住在一起,雖然稍顯擁擠,但對目前的他來說已經是很好的狀況了。
搬進去的當天下午,他和顧妍一起去超市裏買了菜,打算做一桌菜當做對幫助過夏淵頃的同學和朋友的感謝。
顧妍的廚藝很好,以前和寧冉****舟一起出任務的時候,隻要不在外麵吃,幾乎都是顧妍在做飯,想到以前的開心和快樂,顧妍不禁有些黯淡。
越是失去以後,才越是會通過不斷回想來懷。
看見推著推車過來的夏淵頃,她連忙收斂了神色,專心挑菜。
“妍,我挑了幾罐啤酒。”夏淵頃說著,把啤酒從推車裏拿出來示意。
顧妍笑著點頭,挑完菜後和夏淵頃一起一人拎一點兒回家。
快炒完菜的時候,夏淵頃的朋友陸陸續續的來了,狹小的屋子頓時歡聲笑語,顧妍不太懂日語,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夏淵頃和他的朋友們侃侃而談,和他們一起說著以前的事,他好像又回到了念書時候無憂無慮的時光,而後不知道誰說了一句什麼,飯桌上一下安靜了下來。
顧妍察覺到夏淵頃的朋友都在或明或暗的看她,她用疑惑的眼神詢問夏淵頃。
夏淵頃咳了咳,安撫她:“沒事,他們隻是在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然後又用日語,對著先前那個說話的人說了很長的一句。
後來,顧妍明顯的感覺到,飯桌上的氣氛不如之前熱鬧。
而很久之後,她可以熟練的用日語和別人對話的時候,她才知道,當年那個人在飯桌上說的是,“百慧子小姐聽說你回來了,很高興,她已經辭職了,看樣子應該是打算去你工作的醫院工作。”
而夏淵頃說的話很長很長,她已經記不清楚他說的到底是什麼,隻記得一句,“我是為了我妻子才來大阪的。”
隻是這些都是後話了。
透明幹淨的玻璃花瓶裏裝滿了水,還插著幾枝紅梅,紅梅開得正好,花瓣盛放,瓣瓣嬌嫩瑰麗,花蕊吐露,帶出清幽的淡淡的香氣。
這是****舟從山上回來的時候,隨手摘回來的。
就算是這個時候,她依然還能清清楚楚的回想起山上的美景。
每一株紅梅大小都差不多,而外形都是上等,那是陸靳墨特意從T市周邊的大小城市買來,臨時種植在山上的,從下到上,漫山遍野,沒有一處遺漏。
在陸門多年,她把陸靳墨的性子記得一清二楚,也時刻提醒著自己,一定要小心,不要招惹上他。
可難以想象,就是這樣一個讓陸門上下所有女人懼怕不已,不敢靠近絲毫的男人,竟然也會這麼深情的一麵。
****舟逐漸回想著山上所發生的一切,陸靳墨執著寧冉的手,帶著她一起走上來,隻有在看著寧冉的時候,他的眼底才有掩飾不住的溫柔在流淌,而後,是他以跳舞的方式向寧冉表明心跡,狂放熱情,愛意綿綿,完全表露出,他已經為寧冉而沉淪。
如果說陸靳墨的存在像是神話,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那寧冉,已經把他拉下神壇。
她怔怔看著紅梅發呆,半晌後,伸出手一捏,再鬆開,朵朵梅花從她手心了落下,七零八落。
錢雙醒來以後,先是看見了坐在病床邊,似乎守了她很久的Earl,她有些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發現Earl還在,頓時,她眼眶通紅。
而很快,Earl也醒了過來,他見錢雙躺在床上,雙眼清澈,看樣子醒了不知道有多久,連忙起身問她:“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醒了你也不叫我。”
錢雙受寵若驚的樣子,叫他有些心酸。
“我不疼了,也沒有不舒服。”錢雙有些忐忑的說完,見Earl起身,以為他提聽說自己沒事了就要離開,她臉一白,“你別走,別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