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斤的體重並沒有讓寧冉感覺吃力,以前訓練的時候,她們還曾經負重七十公斤,沿著山路跑,不跑到終點,不準她們休息,甚至還有人放狗在後麵咬她們。
眼下唯一不對勁兒的,就是噴灑在她耳側的熱氣。
越是走下去,熱氣離她的側臉越來越近,陸靳墨的呼吸聲也隨之很近。
他赤。裸的上半身緊緊貼著她的後背,灼人的熱度透過她的上衣傳來。
這麼親密的觸碰,叫她無所適從。
更讓人不能忍受的是,她的後腰,能感覺到他那處的蠢蠢欲動……
寧冉紅了臉,“再、再……我就把你扔下去。”
她就不該一時心軟主動背他!
可惜後悔也沒有用了。
樹葉縫隙之間漏下斑駁的光亮,照在她背後男人的臉上,上麵一片得逞的笑意。
按照陸靳墨指的方向,寧冉把他一路背到了城堡的大門。
有下人看見,想上來幫忙,寧冉自然是樂意,陸靳墨黑眸冷冷一掃眼前這個沒有眼色的人,後者一顫,“我、我想起來了,我昨天剛把腰扭到了……”驚恐地擺著手退到一旁。
寧冉無法,隻能背著男人上樓,到了他的房間後,再小心翼翼的把人扶住坐在沙發上。
房間內的色彩很單調,不是黑就是白,和陸靳墨在陸門的辦公室一樣。
“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陸靳墨主動說,“隻是我很多年沒有回來過了。”
寧冉哦了一聲,一路上,她回憶著這些時間以來陸靳墨的不對勁兒,一個想法逐漸浮上心頭,隻是她卻不敢相信。
想了想,她小心翼翼的試探說:“你,為什麼要幫我救團團?”
手心裏,滲出細細的汗。
陸靳墨低垂著臉,看不清楚他的臉色,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別有深意的反問:“你覺得呢?”
把這個問題又踢回給了她。
他先是莫名其妙的,讓管家查她三年前住哪個房間,然後又抱走了團團,團團被劫,他又從T市追到了金三角,還救出了團團……
在陸門多年,足夠寧冉清楚的認識到,陸靳墨這個男人,有多冷血多絕情。
如果沒有原因,他不可能會管這件事情。
而他那次說團團被劫走的事情,事後她回想起來,覺得那更像是一種試探,一種逼迫她說出什麼的試探。
再加上,在地下人工湖,他從天而降,看著她的眼神,太過熱切,太過驚喜,絕對不是他看一個下屬的正常眼神。
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寧冉舔了舔唇,回答他:“我不知道。隻是,謝謝你,救了我和霍闕的兒子。”
我和霍闕的兒子。
清脆的女聲吐字清晰的就那樣撞入他的耳中。
她和霍闕的兒子?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跳起,雙腳腳踝二次受傷,他卻不管不顧,隻是狠狠盯著眼前的女人,咬牙,“霍、闕?”
寧冉了然,捕捉到她的神情,陸靳墨也隨即反應過來,她,在用霍闕試探他!
如果他不知道,團團就是他的兒子,那她這樣說,他的反應不該是這樣激烈,眼神也不該是這樣憤怒,除非……
他知道了。
他已經知道了,團團是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