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薑清歌又做噩夢了,這個噩夢幾乎陪伴了她前半生。
無邊無際的湖水朝她湧來,帶著刺骨的寒冷,她被桎梏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出不去也避不開。
河水伴隨著疼痛湧入身體的四肢百骸,將體內的空氣毫不留情的卷走,就連哭泣和恐懼在這裏都做不到。
她需要保持清醒,這樣才能逃出去。
可暗色的河底卻有兩隻惡魔按住她,緊閉著雙眼她什麼也看不清。
嬌小的身板無助的掙紮。
誰來救救我——
黑暗中,薑清歌倏地睜開了眸子,胸口起起伏伏,她迫切的汲取著空氣,幾個呼吸間,腦中恐懼才和呼出的氣體一起消散在空中。
微微放大的瞳孔中藏著讓人膽顫心驚的冷色。
帶著一片肅殺。
我回來了,也是時候讓你們嚐一下失去的痛苦——
*
“紀嚴,姐姐出國這麼久,她有沒有和你說什麼時候回來?”
精致的吊燈泛著冷白的光將屋內點亮,沙發上的兩人相擁,目光纏綿。
“沒有。”聞言男人眼底得憐愛散去了些,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自從薑清歌出國以後,兩人之間的聯係的就淡了下來。
當年的薑清歌是何種風雲人物,在滿是富貴精英的錦城,沒有哪個人男人不想得到她,能和她訂婚,他自然也是高興和驕傲的。
可如今五年的時間過去,再大的情在長期的冷點下也都淡去。
“那姐姐回來,發現我們在一起怎麼辦?”少女臉上浮現出愧疚的神色,貝齒咬住下唇,那一雙水眸仿佛下一秒就有晶瑩的淚珠落下。
柔美的小臉美目流盼,清澈如水的眸襯得她性子更是純良溫潤,嬌柔的語氣讓人忍不住疼惜。
她的柔美和薑清歌完全相反,薑清歌的熱,隻會灼傷周圍的人。
許紀嚴愛極了薑安羽這個模樣,忍不住將人摟進懷裏。
“你放心,和薑清歌訂婚是奶奶同意的,到時候我去找奶奶取消。”
這場訂婚是當初在薑清歌七八歲時定下,除了那本奶奶寫下的求婚書外,並沒有實際意義。
更何況時間過去這麼久,那求婚書還在不在都是未知數。
隻要如今唯一還認這場婚事的奶奶同意取消,這無名無實的親事也就作廢。
許紀嚴垂眼,看著麵前滿麵羞紅的小臉。
見她雙手拽著衣角,含羞帶怯,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去。
唇舌交纏,吮吸聲響起。
客廳中的溫度不斷升高,不多時,潔白的地磚上零散的掉落了幾件衣服,沙發上一片狼藉。
低喘嬌俏聲不時響起,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何種熱鬧的場景。
正在兩人熱火朝天時,大廳的燈驀地熄滅,整個明亮的大廳暗了下來。
“啊~”薑安羽驚叫一聲。
“就這麼等不及嗎?看得讓人怪害羞的。”調笑聲突兀的響起。
薑清歌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妖冶的眸底稍縱即逝過一道凜然的殺氣,隨即又被她斂去。
她抬腳下樓,重新打開了大廳的燈,刺眼的燈光讓下方的人陷入短暫的失明中。
薑安羽再次尖叫一聲,身上早已沒有衣物遮擋,她隻能使勁往男人懷裏鑽,企圖這樣能擋住身體的重要位置,不至於被人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