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玩了一會兒急轉彎,晏新月就到了跟前,抬頭望去,四目相對。劉琦瞬間低下了頭,想到:肯定該批評自己了。
晏新月多日未見劉琦,再次見到,親切感油然而生,主要是劉琦長相確實和她那倒黴的弟弟有幾分相似,次要就是兩人有了零距離的接觸。
看到劉琦呆在這種地方,哪裏還顧得上批評?聲音瞬間充滿慈愛,柔聲說道:“劉琦,姐姐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劉琦已經做了接受批評的準備,沒想到晏新月會說這麼有淚點的話,若是意誌力差一點,恐怕就會淚奔當場了。
他以為自己經曆了這麼多事,已經長大了,沒想到被晏新月一句話就變回了小孩子,不夠這種感覺他是很樂意接受的。
劉琦低著頭,咬著嘴唇,不好意思的說道:“姐姐,對不起,又給你惹麻煩了。”
晏新月見劉琦一臉誠懇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意識到錯誤了,柔聲說道:“你的事情我已經了解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嗬嗬,有點像俠客哦。隻是你使用的方法不太妥當,要知道我們這是法律社會,不能由著性子,想怎麼幹就怎麼幹。”
“其實這也不怪你,都是因為沒有人能夠好好教導你,才會讓你初中畢業就在社會上生活。所以呢,姐姐決定了,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就幫你在商都市找一所好的大學來讀。”
作為市長的晏新月,自然早對劉琦的情況了解的一清二楚。
“晏市長對您的弟弟真是疼愛有加啊!”樊雲鶴站在一旁笑嗬嗬的插嘴說道。
聽到這樣發自肺腑關懷的話,饒是劉琦這樣很久都不知道哭泣為何物的家夥眼睛也有些濕潤,望著晏新月說道:“姐姐,你幹嘛對我這麼好啊?”
晏新月透過鐵門的縫隙,拉著劉琦的雙手說道:“你是我弟弟,我不對你好對誰好?……男子漢不能哭哦。”
“嗯!”劉琦應了一聲,然後昂起頭防止淚水掉下來。
樊雲鶴在一旁察言觀色,見兩人‘姐弟情’敘的差不多了,轉身看著門口的方向,沉聲說道:“小李,快點把門打開!”
劉琦聽到樊雲鶴的話,有些疑慮的盯著晏新月說道:“姐姐,我就在這樣走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晏新月母愛天性泛濫,原則也就丟到一邊了,身上瞬間散發出強大的氣場,霸道的答道:“那有什麼?你是我晏新月的弟弟,誰敢關你?”
樊雲鶴在一旁暗樂,他原本還在想怎麼完成趙要平交代的事情,卻沒想到堂堂的市長也有衝動的時候。
唉,到底還是女人啊!
晏新月都這樣說了,劉琦也不好忤逆她的意思,畢竟她是好意,而且做了這麼多年市長,總歸有點依仗吧?劉琦這樣想著,也就把先前的顧慮丟在腦後,再說在這裏呆著也實在不舒服。
晏新月偶然瞥見了被劉琦丟在角落裏的‘午飯’,麵露不悅的說道:“樊局長,你就是拿這些東西給我弟弟吃的?那是人吃的嗎?”
“這……”樊雲鶴頓時冷汗直流,戰火怎麼這麼快就燒到自己身上了?
劉琦見狀,連忙笑著說道:“姐姐,那是我吃剩下,將白開水倒進去才成那樣,和樊局長無關。”
晏新月聽劉琦這麼說,也就不好說什麼了。倒是樊雲鶴在後麵給了劉琦一個感謝的眼神。
這時獄警小李拿著鑰匙走過來開門,當劉琦重新站在外麵的時候,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還是外麵的空氣好啊!
“走!”晏新月也不避諱,拉著劉琦的手就向外走去,鄭藍本想開口提醒,可又害怕破壞市長的興致,一直隱忍不發,倒是一旁的樊雲鶴臉上掛著笑著,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