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鼓傳花還在繼續,遊戲還在繼續,噩夢還在繼續。第二輪隨著一首動感十足的DJ音樂奏起,那朵炸彈般的花又從這張桌子下麵飛快的傳動起來。
陳茗豪在一分鍾之內喝了一整瓶啤酒在別人看來是特別了不起的,也讓班級裏很多男人敬佩不已,但誰也不知道,這一瓶酒讓陳茗豪的身體出現了多麼難受的反應。啤酒的酒花在肚子裏散開,肚子已經被氣體所撐得鼓鼓囊囊。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在,陳茗豪一定會吐出來。
鄭宇在一旁觀察著花的傳動,同時也用餘光看見了陳茗豪正在捂著自己的肚子,他開始擔心起來,於是在花傳到自己手裏的時候,特意用手攥緊了一下,沒有遞給一邊的陳茗豪。他知道如果陳茗豪再喝一瓶,一定會狂吐不止,到時候被嘲笑,或者被嫌棄都有可能。他獨自攬下了這瓶酒。
鄭宇的酒量很差,家裏沒人讓他喝酒,他也沒喝過很多酒。麵對著一次喝一瓶的挑戰也是讓他很苦惱,但沒有辦法,隻有硬著頭皮上。於是鄭宇站了起來,學著陳茗豪的樣子,一口氣把一整瓶酒灌了下去。他的肚子就像一個被黃河水灌滿的氣球,洶湧而來的啤酒正在進攻著那一戳便破的肚囊,如果輕輕一碰,便會炸開。
鄭宇強忍著難受坐了下來,用手捅一捅旁邊的陳茗豪小聲的說∶“不行了,我想吐。”陳茗豪說∶“再堅持一下,下一局你別搶了,拿到花之後給我。”
第三輪遊戲又開始了,一點都不給陳茗豪和鄭宇喘息時間。那朵假花依然盛開著,卻盛開的枯萎,盛開的凋零。
不出任何意外,花又一次落入了陳茗豪的手裏,陳茗豪隻能尬笑,站起來,複製著剛才喝酒的姿勢,咕咚咕咚的又灌下一瓶酒。他有些站不住了,剛喝完,就立刻坐到了凳子上,打了一聲嗝,聲音沉重而粗獷。大家都被這一幕笑到了,陳茗豪隻好裝作若無其事的陪笑。
林夕瑤發現了遊戲的端倪,她察覺到了原來這場遊戲處處針對著陳茗豪,她很擔心,怕第四輪遊戲再一次把花傳到陳茗豪這裏。
第四輪,當花傳到陳茗豪這裏的時候,音樂立即停止了,可一秒鍾後,舉起手中的花的人竟然是林夕瑤。原來林夕瑤在最後的時候一把搶過陳茗豪手中的花。按照遊戲的規則,林夕瑤也必須喝一瓶酒。大家好奇又迫切的想看一個女孩子一口氣喝一瓶酒是什麼樣子的。於是就有很多男生起哄起來。
林夕瑤絲毫沒有猶豫,拿起眼前的一瓶剛剛被打開的啤酒灌了下去。她喝的很慢,但是也絕不露酒。一整瓶下肚後,她終於體會到了陳茗豪的感受,用愛憐目光盯著陳茗豪,傳遞著一種超越普通朋友的關心。
林夕瑤畢竟是女生,沒有那麼強的忍耐性。沒到第五輪遊戲開始時,就已經跑出去吐了。大家看見這個場麵,都覺得這個遊戲玩的沒有意義,於是就開始吃飯了。
陳茗豪看見林夕瑤跑了出去,立刻跟了上去,林夕瑤的兩個閨蜜也跟了出去。兩個閨蜜跟進了洗手間,陳茗豪便一直在洗手間外麵焦急的等待著。他知道林夕瑤是為了他才吐的,一種糾結,一種後悔湧上心頭。
林夕瑤出洗手間後,身體明顯有些虛弱,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喘著粗氣問陳茗豪∶“這個人是不是想報複你?”陳茗豪一時不知道如何解釋,支支吾吾的說∶“可,可能吧。”林夕瑤說∶“你找個借口快點走吧,不知道後麵還會有什麼更可怕的事情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