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本宮這也不單單是為了自己，他盛瑀要是當上了皇上，那他那個生母和母族豈不是也有出頭之日，當初為了保下他，他那生母寧嬪怎麼會突然暴斃。雖說那時本宮剛進宮，但也多多少少聽到一些內情，這其中可是有皇上的手筆……”
“哎呀娘娘，您這是氣昏了頭了，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啊。”王姑姑膽戰心驚，生怕她再繼續說出什麼來。
“本宮知道，涉及宮中密辛，言語間自是要萬分謹慎。”敬妃終於低了聲音，“本宮這也是同你說說，發發牢騷罷了。
你說那災星當時已經到了記事的年齡了，卻什麼都記不住，什麼不知道。他母族當初可是人才輩出，他偏偏就像了他那生母，平庸無為。”
王姑姑道:“娘娘也不必太過擔憂，如今二皇子處處出錯，卻顯得三皇子能力出眾，皇上自然會對三皇子青睞有加，奴婢聽說，皇上把不少二皇子的差事都給了三皇子。”
“那有什麼用。”敬妃道，“他不爭，皇上給他再多差事都是白搭，到最後都是給別人做嫁衣。”
“三皇子如今還不懂權勢的重要，需要娘娘您慢慢教，將三皇子的心思掰過來。”王姑姑扶著她，整理剛才亂了的儀容，“眼下娘娘切不可和三殿下離心，今日這些話，再不能說了。”
“可惜本宮膝下無子。”說到這敬妃又有些氣，“你說那冷珺華是個什麼禍害，本宮原以為她死了，本宮就熬出頭了，誰知離了她皇上更少來後宮了，後宮也無人有子，本宮母親還埋怨本宮肚子不爭氣，這又不是本宮的錯……”
她埋怨著進了內室，王姑姑這才讓人過來清理一番。
——
“姑娘，您別砸了！”
“姑娘……消消氣！”
……
摔東西的聲音依舊沒停，萬若纖一邊摔一邊氣急敗壞:“瑀哥哥為什麼還是不肯娶我，我究竟哪點做的不好！”
說完，又要去摔屋子裏僅剩的一個完好的花瓶。
“你這是又鬧的什麼脾氣？”
這時，門開了，下人們見是萬夫人，仿佛是見到了救星。
萬夫人身邊的劉媽媽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劉媽媽接過萬若纖手中的花瓶放回原位，“姑娘當心一點兒，萬一受傷了怎麼辦。”
萬夫人看她沒有要再鬧的樣子，坐下來。
“娘！”萬若纖委委屈屈地叫了她一聲。
“你爹就要下朝回來了，你鬧這麼大的動靜是想把你爹吸引過來嗎？”萬夫人看著她，“前些日子因為你姐姐的事情，你爹本來就對我意見，覺得我沒教好你們兩個，如今要是看到你又在這裏無理取鬧，沒有一點兒名門閨秀的模樣，估計就更埋怨我了，把我送到老家莊子上，到時候看你再受了委屈找誰哭去！”
“女兒就是難過，女兒究竟哪裏不好，瑀哥哥為什麼就是不肯娶我。”萬若纖委屈道，“敬妃娘娘說，瑀哥哥又拒絕了同我們家結親。我跟瑀哥哥，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這盛京城誰不知道我心悅於他，他要是不肯娶我，我就剪了頭發做姑子去。”
“瞎說什麼！”萬夫人板起臉，“我把你養這麼大，就是讓你做姑子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