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

姬徹昏昏沉沉的醒來,感受著狹小的空間和潮濕的環境,還有外麵狼嚎般的叫聲。

“宿主,你在棺材裏!”

聽著腦海中係統機械般的答複,他有些許驚訝,但也隻是些許而已。

外麵的幾道月光透過棺材板的縫隙照進來,讓他知道,那即便是在棺材裏,也沒有到被活埋的程度。

媽的,運氣真好!

他隨即想一腳踹開破舊的棺材板,但剛提起腿,就被係統阻止了。

“建議宿主不要這麼做,否則死亡率達到百分之七十!”

聲音依舊機械。

“外麵有什麼?”

“建議宿主自行探索哦!”

“媽的!”他在腦中破口大罵,別的係統都那麼厲害,又是超級這個係統,又是超級那個係統,他這個係統咋除了報時和警告外,啥功能都沒有啊?

“你到底是個啥係統啊?”

“我就是係統啊!”

“行吧!”他無奈的歎了口氣,放棄了詢問,之前類似的問題他也問過,可這係統就像一個白癡一樣,啥也不會,啥也不懂。

這也,太垃圾了吧!

“那現在幾點了?”他腦子裏的提問換了個話題,不至於顯得太過無聊。

“稟告宿主,現在是本地時間淩晨兩點零三分!”

“那我再睡會兒吧!說不定睡醒就可以出去了!”

現在已經過了一點,他不用擔心再次睡跑了。

睡跑,是他自身攜帶的一個獨特特點,隻要晚上十一點和淩晨一點之間睡著,醒了就一定會到達一個陌生的世界,也不知道這和這個係統有沒有關係,是不是這係統在搞鬼。

雖然這係統看起來人畜無害,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他從那個熟悉的現代世界離開已經三年了,那個真是個令人懷念的世界啊,但很可惜那個世界也不是他的原生世界。

在很早以前,大概他六歲之前吧,他的生活,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睡到哪兒,穿到哪兒,他都不清楚自己是怎麼能活到那麼大的,現在想來全靠命硬吧。

直到到了那個世界,在被人收留後戴上了一塊手表,他才逐漸鎖定他睡跑的時間,

他當時晚上死活不肯睡覺,還被當成不聽話教育了幾次,但隻有他自己深知他晚上一睡覺醒來就懵逼的囧境。

那真是一個不錯的世界,要不是他高考前熬夜大意了,他還能在那個世界浪呢,說不定女朋友都談了一大堆。

“警告,警告,宿主,你的危險程度達到百分之三十,三十一,三十二……請盡快采取措施!”

“我采取你媽!”他睜開眼睛,對係統對他美好幻想的打擾極其不爽,破罵一句,將眼睛湊到棺材板的縫隙處,想看看外麵一直狼嚎鬼叫的到底是個啥玩意兒。

一片黑色的山坡上,殘破的棺材遍地都是,

此外到處都撒著黃色的符咒和紙錢,地上散落的插著幾個黃紅色的巨大旗幟,就像唱大戲的背後背著的一樣。

“這到底是個啥地……”

他還沒說完,就看見狼嚎聲傳來的方向站著一個黑色的人影,那人影抬著頭像是欣賞什麼美景似的,而兩隻手也空張著沐浴在月光中,顯得極為享受。

這種場景,在滿月的映照下,又映出了他那漆黑幹枯的手,顯得極為詭異,也讓姬徹隱約明白,外麵這貨可能不是個活物,極有可能是影視劇裏的大粽子。

“媽的,還真有這玩意兒不成!”

即便是三年前他睡跑之後,係統被激活,他仍然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神神鬼鬼那些,在他看來,都是裝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