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方圓似是對她的反應很滿意,道:“顧先生說了,這座城裏,現在大概隻有眉生小姐一個人能打擊到欒亦然。鴻雲永遠是屬於顧家人的,誰也休想搶走。你若是對顧家的人忠心,錢途和前途都是不必擔心的。懂嗎?”
秦婉如用手輕拭著淚,頷首。
18日下午,張小曼打電話給顧眉生,說:“家裏的司機臨時請假,你找個人回來秋波弄一趟,陪你爸去醫院複查。”
顧眉生答應了,讓秦年去秋波弄接顧鴻華。
醫院裏,顧鴻華在裏麵檢查,張小曼與秦年坐在走廊裏,一邊等一邊不鹹不淡地聊著天。
張小曼輕歎了口氣,說:“我怎麼聽人說,欒亦然與眉生最近在鬧別扭?”
秦年沉默幾秒,然後道:“太太,您聽誰說的?”
“秦婉如啊。”
秦年轉頭看了眼緊閉著的檢查室的門,然後壓低了聲音,對張小曼說:“太太,你多慮了。我也是聽眉生說的,公司裏的那個趙方圓,她有心想要向欒亦然投誠,卻又有些顧忌顧先生,所以才有了這一場是非。”
張小曼聞言,心中是很生氣的,“怎麼會有這樣品行惡劣的人?她挑撥欒亦然和眉生的感情,是要做什麼?!難道這是顧鴻華暗中授意她做的嗎?”
殊不知,她這番話正巧被走到門口正欲開門的顧鴻華全都聽了去。他輕咳了幾聲,走出檢查室,秦年已經去取車,走廊裏隻有張小曼一個人。
他朝著妻子微笑:“好好地,怎麼生起氣來了?”
張小曼問他:“你有沒有叫人挑撥欒亦然和眉生的感情?”
顧鴻華看著她:“你指的是誰?”
張小曼麵色有些清冷,直言不諱,說:“趙方圓。”
顧鴻華挽著妻子的手一起往醫院外走去,說:“沒有。”
19日一早,欒亦然收到了趙方圓主動遞交的辭職信。
趙方圓徹底在顧鴻華那裏失了信任,她十幾年職場生涯就這樣犧牲在了上位者的權利鬥爭之中。
失信於顧鴻華,又意圖挑撥欒亦然與顧眉生的關係,趙方圓認為自己在榮城已經再沒有立足之地了。
令趙方圓完全想不到的,是欒亦然對她說的一番話。
欒亦然收下了她的辭職信,卻又給了她一份新的合同:“你在鴻雲肯定是不能再繼續工作了,但是白氏百廢待興,你有沒有興趣去白氏出任總監?”
趙方圓意外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欒亦然淡淡勾唇:“心中有疑問?覺得這不像是我的做事風格?”
趙方圓點點頭,大概是心中沒了顧忌,所以說話也就誠實直接了許多:“恕我直言,欒先生,您並不是會給別人第二次機會的人。”
欒亦然說:“那也不一定。別人不說,就光顧鴻華一人,我就不知道忍讓了他多少次了。”
趙方圓輕聲道:“那不一樣的。顧先生是眉生小姐的父親。”她恍然大悟,“這麼說來,這個機會是眉生小姐給我的?”
欒亦然看著她:“眉生這個人情,你是領還是不領呢?”
趙方圓輕輕頷首:“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