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眉生:“……”
下一秒,她就被男人緊緊摟在了懷裏。微涼的唇緊貼著她同樣被風吹涼的耳朵,她聽到欒亦然在她耳邊說:“住在唐家,見到唐胥了?”
“……見到了。”顧眉生停了停,繼續道:“還一起吃了飯,聊了天,看了電視,聽了音樂。”
男人臉色越發不好了。
顧眉生才不理他,說:“反正人家沒說我醜。”
欒先生表示不屑,輕哼了一聲:“見色起意。”
“……”顧眉生隱隱好笑,望著他,說:“欒亦然,亂吃飛醋,有意思嗎?”
欒亦然打死不承認自己亂吃醋。他望著顧眉生神采奕奕的臉,又想起剛才那個男人猛盯著她瞧的樣子,忍不住隱隱咬了牙:“顧眉生,你以後不許跟其他心懷不軌的男人離得那麼近!”
顧眉生沒有回答。一雙水潤藍眸就這樣隔著冬夜星辰柔軟的淡光,極安靜地望著他。
欒亦然的心情一下子就被女子那雙藍眸牽動了,他看著她,柔聲道:“腿酸了?”
顧眉生還沒來得及點頭,整個人已經被男人背上了厚實的肩膀。
寒風吹得人隱隱刺痛的冬夜裏,欒亦然所有的心事都被沉澱了。他問女子:“會怪我嗎?”失了理智,將情緒起伏都擺在了臉上。
顧眉生將臉側靠在他厚實的背脊上,搖了搖頭。
那種感覺很難以用三言兩語來訴說,她望著欒亦然這一路走來的情緒變遷。
數日不見,重新見到她,他眼中有不想掩藏的欣喜。
年末,欒亦然是很忙的。但他卻在這裏陪著她散步,陪著她消磨時間,為了她而心生心悅,又為了她而著惱吃醋。
城市路燈下,顧眉生輕輕攤開了自己的手掌心,縱橫交錯的掌心間有錯落的火光傾灑。
她的手掌算不上大的,卻如此輕巧地控製著這個男人所有的七情六欲。
兩個人回到家,還沒來得及脫下外套,男人濕熱深濃的吻就已經欺了上來。
顧眉生躲閃不及,在他懷裏一時顯得有些僵直。男人卻顯然會錯了意,在她耳邊柔聲道:“別怕,我知道你來了例假,我有分寸。”
顧眉生在他懷裏咬了咬唇,說:“其實,我沒有來例……”她的話還沒說話,隻隱約瞥到了男人眼中劃過一抹欣喜若狂的神情,隨即便被他壓著倒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男人的熱情,就像是荒漠裏長久缺水的人忽然嚐到了甘甜的泉水。在一片格外撩人的春色蕩漾之間,男人用力地咬了一下眉生的耳朵,與她算起了賬:“月經失調,嗯?”
顧眉生自知理虧,環住他的肩膀,翻了個身,主動吻上了男人的唇,“我錯了……”
欒亦然如何受得了這樣妖嬈又嫵媚動人的顧眉生,雙眸漸漸迷蒙,隻剩下清晰又蝕骨的感官在牽引著他。
他原本想要說的所有責備的話,就這樣悉數被吞沒在了一個又一個深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