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梨恐懼地瞪大眸,“憑什麼?!要不是顧眉生,我今天何至於落到這副田地?!”
欒亦然可聽不得有人在他麵前詆毀顧眉生。
他一個揚手甩了這女人一掌,雙眸又冷又深:“忘了告訴你,我可不是君子,哪怕麵對著女人,該打我也是照樣會打的。”
“怎麼樣?四槍,換你一條命,這個買賣你依然有得賺。”
蔣梨搖頭:“不,這四槍打下去,我就算不死怕也是殘廢了。那倒還不如死了幹淨!”
欒亦然不置可否的拿回了那把槍。他當著蔣梨的麵拆了膛,勾唇笑了笑,“其實,這裏麵原本是沒有子彈的。你剛剛若是有膽子朝著自己開槍,完全可以毫發無傷,又能讓我幫你這個忙。”
蔣梨瞠目結舌。欒亦然出牌完全不按常規邏輯,令她完全琢磨不透眼前這個年輕男子的心思。
這時,欒亦然從風衣的口袋中掏出四顆子彈,一個個裝進了槍裏,然後熟練地上膛。在蔣梨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飛快瞬間,他已經開了槍,每一槍都無比精準地打在了蔣梨的骨骼連接處。
欒亦然麵無表情地望著因為受了槍傷而疼得匍匐在地,連呻吟都發不出一聲的蔣梨,然後轉身對守在外麵的兩個獄警說:“先把她抬出去,後麵的事我自會處理。”
當天夜裏,陳越晚上回家,經過小區附近的一個垃圾回收站時,在夜色中發現了隱埋在垃圾堆裏輕輕蠕動著的一個人影。
他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走過去,卻意外發現那渾身是血,失去意識倒在垃圾堆中間的女人,竟然是蔣梨。
陳越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心中思量半天,決定先將奄奄一息的蔣梨送去醫院,然後才給顧鴻華打了電話。
顧鴻華聽完了陳越的話,重重地歎了口氣,道:“陳越啊陳越,你這是中了欒亦然的計卻還不自知。你這段時間就暫時先不要去公司了,不然就算被眉生知道這件事,她也不會出手保你的。”
陳越表示不明白。
顧鴻華卻已經在那一頭掛斷了電話。周末來臨的時候,欒亦然陪著顧眉生回秋波弄。
吃過晚飯,顧鴻華看了眼氣定神閑的欒亦然:“陪我去書房下盤棋?”
欒亦然淡笑著答應了:“可以。”
棋盤擺上後,棋行一半,顧鴻華開口道:“你這一招借刀殺人實在玩得極妙啊。”
欒亦然氣定神閑地喝著茶,望著舉棋猶疑的顧鴻華,說:“彼此彼此,而已。”
顧鴻華在滿盤黑子圍攻的劣勢下落下一顆白棋,抬起頭看向了欒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