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塔氣得簡直快七竅冒煙,可顧子墨身手也不差,帕塔輕易不敢大意,隻得暫時專心對付他。
帕塔畢竟是專業的,顧子墨漸漸還是敗下陣來,被帕塔不停地砸在地上,鐵拳如急雨般落在顧子墨的身上臉上。
眼看著顧子墨已經被帕塔打得爬不起身,顧眉生這才走上前,直奔主題,折斷了顧子墨的雙臂和雙腿。
他疼得冷汗浸濕了滿臉,目光死死地瞪著顧眉生,卻一句話都再說不出來。
警察進來的時候,顧眉生麵色極誠摯地答道,“哦,他坐著坐著,也不知道怎麼就不停地用身體去撞牆,還自己用力地打自己,然後就把自己打成這樣了。”
帕塔在一旁聽著,“……”
警察皺了眉,瞪著她道,“你當我們是傻子哪?!他自己把自己打成這樣?!這怎麼可能?”
顧眉生倏爾正了神色,眼神透著幾分清寒,盯著對麵的警察,“為什麼不可能?他之前說顧禮墨是自己把自己戳瞎的,你們不是也信了嗎?”
“這……”警察被她問得有幾秒鍾的語塞,再要開口,卻已經被顧眉生搶了先。
她冷冷看向地上筋骨俱傷的顧子墨,道,“他弟弟瞎了眼躺在醫院裏,他心裏該多難過,多內疚啊。親兄弟間,難道不該感同身受嗎?”
“你這是什麼歪理?!”警察皺眉看著她,“分明是你們倆把他打成這樣的!”
顧眉生輕揚了唇,站起身看著那警察,閑閑問道,“證據呢?”
她朝著那警察一步步走近,眼神難以言喻的冷冽,“你要是沒有證據就隨口冤枉我,我一定告得你直接從警察變成囚犯。”
那警察被女孩身上仿佛深入骨髓的冷鷙氣息所驚到,思維根本跟不上她,楞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她。
她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年紀輕輕就這樣難纏?
探訪室裏一片寂靜。半晌後,那警察才訕訕地開口道,“這件事,我們一定會查清楚!”
顧眉生看著他,忽然笑起來,隻是眼神一如既往的涼寒,道,“警察先生,這人都傷成這樣了,你難道不該先把他送醫院嗎?”
“原來,你們這些獄警一向就是這樣草菅人命的嗎?”
那警察被她三兩句話一問,氣得咬牙切齒卻又完全無言以對,極其胸悶地開了門走出去喚人。
地上傷重的顧子墨死死地盯著顧眉生。她轉身看向他,輕哼一聲,一字字極清晰道,“我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而已。”
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蘇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