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很離譜,但卻顧不上思考。
細長的岩槍居然支持住了這神冥恐怖的嘴,而依舊完好無缺,神光璀璨。
洪華雖然體型壯碩,但卻絲毫不遲鈍,側著身極快的退出這深淵巨口的吞噬範圍。
注視著岩槍的生出之地,除了發著神光的岩石長槍外,地麵的土塵皆被口器中發出的綠色氣體腐蝕至漆黑無比。
神冥似乎很是不服氣,勢必要將其咬斷,可卻一直僵持不下。
而就在不知何時,岩石與神力所凝聚的長槍卻憑空彌失而去,化作些許點光飄向遠處。
洪華順著光點的方向,看到了一臉鐵青的餘生抬著胳膊。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洪華一邊躲避神冥的攻擊一邊呼喊著。
“餘生......”有氣而無力的道了一聲,而後一仰脖倒在了土坡上。
“消耗是真的大,太邪性了......”不滿的嘟囔著。
反觀洪華在心中默念“餘生”這個名字,暗暗的記在心裏。
江晚凝小步挪動著身體,緩緩走到餘生旁邊。
“我......我沒有什麼能做的。”江晚凝語氣中的遺憾摻雜著自責對餘生低著頭說。
餘生笑著說:“明白自己做不了什麼,而什麼都不去做,就已經很好了。而不是做一個自負的無頭蒼蠅,像我一樣......”
“嗯,好吧。”蹲坐在餘生的身邊,上下打量著他。
“呃(~_~;)你幹嘛呀?”餘生臉頰抽搐的看著江晚凝,奇怪的問。
“就是好奇你剛剛放出來的那個長槍是什麼呀?那麼結實,柱石之堅。”拄著肉嘟嘟的雙臉不滿的說。
“總會知道的,先看看兩位前輩的戰鬥漲漲見識吧。”
江晚凝默認的點了點頭,看向正在與神冥纏鬥的二人。
洪華與張九儒遊走在神冥巨大的肢體之上,時而交流著些什麼。
“那小子不錯。”
“嗯,確實,是個臨難不避的漢子。”
對話很快便會結束,當然也沒有多少時間讓他們交流,兩人都在互相遷就著,配合著攻擊。
洪華再次落下至地麵,這次並沒有將手中板斧拿掉,而是用板斧上方鈍角處,猛的擊打大地。
相同的招式,卻是不同的效果。
“築川!斷洋。”
這次前麵兩個字喚的相比較之下,格外用力。
泥土,岩石,甚至連帶著樹木根部的土質層,都仿佛被賦予了靈智一般。
好像一張巨大的麵皮,自地麵急劇攀升。
神冥此時就是一個酸了吧唧的白菜,而泥土岩石就是一張擀好的麵,以包餃子之勢,不可擋的束縛住剛剛還在囂張的凶獸。
張九儒也沒有閑著。
懸浮在洪華身後不遠處,長劍也滯留在張九儒的身前。
閉著雙眸,源源不斷將精純且龐大的靈氣灌輸至這“奇特”的長劍之中。
之所以說是奇特,這還要奇怪在它一直在吸收靈力這事,讓人琢磨不透。
左手五指扣在心口之處,淺淺嵌在皮肉之中,突然殘忍的順時針扭動。
結實的胸膛顯露巴掌大駭人的血痕。
張九儒口中吐出一片血色霧氣,而霧氣卻又開始慢慢凝聚,直至聚合為一團核桃大小的血球。
洪華冒著冷汗,約束住一個神冥真不是個容易事,可以看出,做這一切都在等一個機會。
一個磨朽才可以創造的機會。
張九儒執手將血色水球勻撒抹在劍身之上,精血接觸的那一刻,劍身閃爍的金光更加的耀眼。
奪目!
手舉過頭頂,嘴角處帶著絲絲血的痕跡,自言道。
“隻手葬神輔葬天,破敗王刃執葬己。”
一劍同三刃
“身做彼岸枝!”
神冥在不規則的球體裏,不斷的揮舞著那對如白光銳器的尾針,極具破壞力的攻擊,很快將球體的構造破壞。
傳來破空之聲,圓切土牢。
而就在重回天日之時,迎接祂的可不是白晝的光芒,而是......
劍的銳芒。
劍雖小巧,勁勢頂山。
光耀之劍騰空而起,自神冥長相軀幹的側翼,毅然切麵斬透。
刹那間,龐大的身軀失去原本的支撐力,癱倒下來。
脖頸處顯現出一個橫切的光滑血洞,不斷的流出綠色的液體與黃色的濁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