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道觀嗎?是吧?我為什麼會認識呢?可能在哪看到過吧。”摸著下巴揣摩著。
“不對啊,道教在很早之前不是被淡忘了嗎?怎麼還有存留。”
懷著既忐忑又好奇的心,謹慎的向這丹楹刻桷的建築物走去......
......
“善人從何而來,怎入貧道觀此地。”身後突然出現一位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平緩的說。
餘生詫異的回頭,奇怪並沒有感到他的靠近,定睛一看。
他身著破舊泛色的道袍,頭上戴著一頂圓帽,灰黑的頭發一看就是沒有經過打理,支棱在帽子下麵,隻能用亂來形容。
手拿著花瓶大小的葫蘆,左手縮在道袍裏,好像在拿著拂塵。
活脫脫一個凡俗道長的模樣,沒有了熒幕中仙風道骨、不諳俗塵紛擾的形象,自帶的不是仙氣,而是“放下”的無爭。
“我就走著走著看到了一片竹林,走進來不知不覺就到這裏來了,如果擾到道長我這就離去。”餘生微鞠上身,拱手說道。
道士笑臉相迎。“善人不必離去,既遇觀在,既觀觀在,若無事扶身,便留一日感受下你遇的道緣吧。”
“呃......可以,那就謝過道長了。”餘生感受著這位道士無害的和藹,真摯的答複。
“來吧。”
“既緣分而來,並非有目而到,就不必三跪九叩了,來微鞠一躬便可。”道士慢條理斯的說。
餘生很早就聽說觀道觀禮儀諸多,便聽言位到門前,虔誠一鞠。
“那便跟我來吧,換一下衣服。”這一位道長用好似看孩子長大後欣慰的眼神盯著餘生,而後開口說道。
微微不解,但也沒有多言,跟著這位道長,緊隨其後行入道觀。
走進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不小的八卦太極圖,乾卦對著大門。
走在野生大理石鋪墊的小路上,觀望著道觀中是所示之景,揣摩著感歎,“這裏綠化搞得真好”。
幾棵銀杏樹、七葉樹、婆娑樹看似無章的被種植在綠草叢叢的泥土之上。
幾柱自然的竹木小燈被立在小路兩旁,兩個不起眼的石板路浮現在土地之上,可以看出兩處分別是到鍾樓和鼓樓的。
跟隨著道長,走到一處連接的小閣樓,道士示意餘生跟上,走在木製的階梯之上,每一次踩踏感覺都會振出曆史的灰塵。
見道長走進一間沒什麼特別的閣屋,拿出一件純棉與亞麻結合的道袍,放在小臂之上,遞給餘生。
道袍沒什麼特別的,很普通,沒有任何現代化無用的修飾,青木色的麵料,代表著長生。
“對了,道長仙姓?”
“不必相知,就像我不過問你的一切一樣。”
道長遞給餘生三根香,香根粗壯,有香氣。莖初生時直立,後攀援。
餘生隨著道長來到神龕,告訴他上香的步驟之後停留原地等待。
走近神龕,將手中三靈青木香緩點至著,插入香爐之中,輕鞠躬三下,將香爐放置香台之上。
剛想對神明默念一句祈願或感謝之詞,但一時語塞,轉口說......
“道法自然”
祭拜神明,真的是虔誠嗎?還是為了更大的貪欲。
......
見到餘生出來,道長微微點頭,示意餘生可以在這裏逛一逛。
“去轉轉吧,輕輕閉上眼睛,用耳去捕捉交織在身旁的聲波,用心去細細勾勒身邊的世界,傾聽這裏的靜謐吧。”安適如常的說著。
餘生點了點頭,剛想走開,但突然想些什麼,拿出兜子裏裝的一把鵝莓,對道長說:“一點供禮,小小心意,願道長替道收下。”
點了點頭,將酸果收入懷中。
走在道觀各處,一派寧靜的雅致之美,布滿千尺壁山。
空間的存留耐不住時間的性子,夕陽會染紅天邊,星辰會點亮夜幕,而烈日也會取代無邊的黑暗。
很快,眠入黑夜,睡在道長安排的陋室之下,不覺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不知為什麼,困意像是寄生蟲一樣,帶著疲倦布滿全身,很快便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