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終於回過神來。
心中產生了一種，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感覺。
沒錯，作為華城暖氣室魔術殺人案的真凶，他殺害了自己的前女友。
五年前，他無法接受一個不再愛自己的女人，女友狠心地要拋棄他的樣子，令他感到絕望。
前女友口中所提到的新男友，除了沒對方有錢之外，他不覺得自己哪裏比對方差。
但是女友還是無情拋棄了他。
於是，他最終選擇送女友去西天取經。
說實話，對於自己的犯罪天賦，他是有幾分自信的，事實也驗證了他的殺人天賦，當初就連王智超出馬，都沒能找到決定性的證據將他逮捕。
所以五年來，他也漸漸放下了戒心，甚至都沒離開華城一步，仍然像以前一樣照舊生活著。
就算知道他是凶手，又怎樣？
沒有證據，不是還是要放了他？
什麼當代的福爾摩斯，都是放屁！沒有證據，抓我一個試試？
然而...打死他也沒想到，林波竟然在節目上...再現了自己曾經殺人的一幕！
這是在搞什麼，這是在向他致敬麼？！
下意識打開手機，發現自己竟然登上了微薄熱搜，他不禁驚訝得瞪大了眼睛，手機險些一個沒拿穩，掉落在地板上。
叮鈴鈴。
就在此時，桌子上手機震動了起來。
看到來電提示，赫然是華城警司署。
猶豫了片刻後，他慢吞吞接聽了電話。
手機中傳來了薑海生那熟悉的聲音。
“嗬嗬，你一定也在觀看直播吧。
五年了，我就問你，你能安心睡得著麼？”
曹誌新目光漸漸冷了下來。
五年了，薑海生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似的，為了抓他，什麼招都用上了。
套他的話，找人跟蹤他，甚至幾次違反規定將他關起來審問。
可笑的是，無論對方使出什麼招數，他統統以沉默應對，就算對方知道他是凶手，也拿他沒招。
這會兒，想必是林波搞的這一出，再次刺激到薑海生的神經了，深更半夜打電話騷擾他。
可是...沒理由害怕他啊！
就算是因為林波的關係，自己登上了熱搜，又如何？
沒有證據，抓他一個試試？
除非他們發現了那個...不過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想通了這一點，他徹底放下心來。
舉起手機，以一種略帶嘲笑的語氣回答道：“薑署長，深更半夜的您還不休息？打電話擾民，可不像個公仆的樣子。”
“曹誌新！別給我得意，拜林波所賜，你已經在網上出名了，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我勸你還是乖乖自首比較好。”
手機另一端傳來薑海生氣結的聲音。
“嗬嗬，薑署長您真可愛...我建議您要是有證據，直接逮捕我就好，別一天到晚跟個loser似的，動不動搞騷擾。”
“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是覺得，您這看我不爽，還幹不掉我的樣子，真的挺滑稽。”
“你...”
啪。
沒有給薑海生再次說話的機會，曹誌新毫不猶豫掛斷了手機，再次打開了節目直播間。
王智超看上去比五年前更顯老態了。
此刻正一臉嚴肅地在畫麵中踱著步子。
他並不覺得五年前拿他無可奈何的王智超，
五年後能有什麼長進。
但不知為何，他的一顆心仍突突跳動著，令他感到莫名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