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宮中又傳出了丞相大人的哭聲,自俺老賈跟了丞相以來,還真是不多見,丞相是極愛笑的。
倒是南麵那老劉頭,是挺愛哭的,丞相這咋還學上了。
聽說是和荀彧荀大人大吵了一架,吵的啥內容嘛,俺老賈也不清楚。
隻知道自那天之後,一連倆月,荀大人都沒有上過朝,丞相的眼眶,每日都是紅紅的。
不少人跑來問俺。俺老賈怎麼知道這倆基友之間鬧了什麼矛盾。
算了算了,常言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回家回家,今晚得給門上加把鎖。
丞相的脾氣俺還是心裏有數的,挖坑刨墳沒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朝堂上這麼多老陰比,尤其是那個姓司馬的小子,嘴上說著養生長壽,天天在廣場舞大媽中間打五禽戲,擺出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但那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的比車軲轆還快,俺得防著點。
這世道也太亂了!可別哪天說錯了話把俺給哢嚓嘍。
想起丞相的發家史,好像還真是不太光彩。
那個啥叫摸金校尉的組織,專刨人祖墳,看來最近得讓俺家那幾個小兔崽子常回家看看。
祖墳邊上的雜草就別清理的太幹淨了,對了,那落葉啥的,多撒一點。
磚頭隨便踢壞幾塊,對對對,還得叫村裏那老王頭過去鏟幾鏟子。
可別讓這些缺德玩意盯上咯。
老爹啊,爺爺啊,祖宗們啊,這事不能怪俺啊,將來托夢可別嚇俺。
俺膽子小,經不起嚇。
還有丞相大人,雖然對俺那是沒得說,但是家中的幾位夫人,還有那幾位如花似玉的小妾,可得藏好了,沒事可別出門了。
想當年俺勸張繡,投降丞相大人,本來大家高高興興,把酒言歡。
你說說這曹安民啊,沒點眼力勁,孝順過頭了。
這下好了吧,把命搭上了,還可惜了典韋這猛男,嘶,那健碩的肌肉。就是滿嘴的絡腮胡子影響了美感,也不知道修整修整。
啥,有人說這計謀是我出的,這可不能怪俺老賈狠毒。
為一個老板打工,可得盡心盡責,俺老賈可是職場典範。
可惜這張繡啊,挺聽話一孩子,怎麼後頭就被整死了。
一想到這裏,俺可得時刻警醒自己,雖說動手的是張繡,但那主謀是俺。
保不齊哪天丞相大人心情不好就把俺給哢嚓咯。
小命要緊,以後要貫徹落實“少說話,多摸魚,打卡下班”十字方針。
老程頭,老王頭,老陳頭,這幾個玩意可都天天盯著俺呢,可別哪天不小心犯個錯把小命搭上。
實在不行找丞相大人請個病假,休養一段時間。
學學人家老徐頭,天天在家不知道幹啥,還好吃好喝供著他。
害,俺老賈要是能和他一樣就好了,啥時候能退休呢。
明天讓下人們出門打聽打聽,看看丞相大人和荀大人因為啥吵架。
俺可得避免一下,咱這種半路出家的,終究比不過荀大人這和丞相大人親梅竹馬一塊發家的。
可得小心些才是呀。
寫了這麼多,睡覺睡覺,早睡早起身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