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晚卿翻遍了尚梓柒的床鋪,也翻了寧玉瑩的床鋪,並未找見剪刀。
顏晚卿琢磨著,尚梓柒床鋪是靠著窗的,有什麼地方能藏東西,也不易被發現?
突然想到窗戶。對,要是放到窗戶外麵的窗台上麵,這天氣定不會開窗,且放哪也沒有人經過,倒安全的很。
顏晚卿打開窗戶,果然,那台上有一小黑匣子。顏晚卿拿進來打開一看,是剪刀。難不成那天尚梓柒確實在撒謊?不然她為何留著剪刀?
顏晚卿將剪刀取出來,用尚梓柒桌上的紙墨寫了一小紙條,放了進去。
顏晚卿拿好剪刀去往蘭間。
紙條上寫著:可到蘭間一敘。
“清心,遲采女怎麼說?”顏晚卿到蘭間,見清心已經在裏麵了。
“她說,她見過黎才人就在你出事那天早出了,別人倒挺安分。”
顏晚卿有些奇怪,怎麼會是她?依剪刀這事兒看,應是尚梓柒啊。之前慕之禾說是受她指使,尚梓柒肯定也是什麼地方我招了她的嫌,她才想著害我。
黎清慈雖平時偶爾針對顏晚卿,但絕不是意氣用事之人。
事情又變複雜了。
“罷了,清心休息吧!明天或許會有些眉目。”
“是,小姐。”
早上顏晚卿被一聲聲敲門聲驚醒。
“是誰?”顏晚卿問道
“是我。”
想不到尚梓柒來這麼快。顏晚卿簡單穿戴好便去開門。
尚梓柒進來關好門,便跪在顏晚卿麵前。顏晚卿急忙去扶,卻被拒絕了。
“你幹什麼。”顏晚卿也是一驚。
“顏芳婉,慕之禾陷害你的事,確實是我指使的。是我威脅於她去加害你,怕她不同意我便收了她剪刀。可這玉簫不是我嫁禍於你的。”尚梓柒解釋道。
“你為何要威脅她來害我?”比起簫,顏晚卿更加急於知道尚梓柒何故指史慕之禾陷害她。
“我也是聽信了一些謠言才……”
“謠言?”
尚梓柒這才將那天的事解釋給顏晚卿。
那天糕點那事過後,尚梓柒與寧玉瑩一起去了竹間,黎清慈也同路。
黎清慈道:“今兒個你們倒是瞧見了,顏芳婉懂事大度,可這種人最喜歡背後使絆子,喜歡睚眥必報。尚寶林可是在選秀之前曾為難過她,想要她難堪。而最後是她自己解決了這件事。若日後她得寵,尚寶林你覺得你會有怎樣的結果?”
寧玉瑩急切說道:“胡說八道。就她那不上進樣子,怎麼可能會得寵?”
“姐姐可不要這麼快下定論,或許人家憋著大招呢?”
寧玉瑩和尚梓柒倒陷入了沉默。
“兩位姐姐好好想一想吧。”說完黎清慈便離開了。
“我才不信她。顏晚卿這也不會那也不行,皇上會寵幸她?”寧玉瑩悶悶說完便離開了。
可尚梓柒心裏著急的很,畢竟寧玉瑩身後是整個寧國公府,而尚梓柒什麼都沒有,黎清慈說的不無道理,要把一切可能造成的威脅都要處理幹淨,尚梓柒才能站的穩。
“所以因為一些不確定能否發生的事你就要害我?之後撞見慕寶林便威脅她?”顏晚卿這才明白,慕之禾當時說尚梓柒撒謊,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尚梓柒。
“我也是為了以後的路著想。而且她本就想要你死,我隻是順水推舟。畢竟自己動手太冒險了。”
尚梓柒接著道:“我並不後悔當初這麼想,也這麼做了。當我看到慕之禾明知是我反咬她一口,卻無能為力時,我知道我做對了。我和寧美人交好,他們那些人當時誰敢查我?我可是也頂著寧國府的帽子。”
“可萬一那天得罪了寧美人我該怎麼辦?所以還得要自己站穩腳跟。”
“我自知對不住你,此次前來謝罪。”
“那倒也不必,這事兒都過去了。”
“原諒我愚笨。”
顏晚卿自然不想再聽她說恕罪什麼的,便問起了簫的事:“你方才說簫不是你做的?”
“是,但我知道是誰。黎清慈。”
顏晚卿微微一愣,遲采女也說黎清慈之前曾行為怪異。
未等顏晚卿回話,尚梓柒道:“她前兒個就她鬼鬼祟祟的。你若要解決這事,我或許可以幫你一把,隻求你也能幫幫我。這事隻有你知道,否則我就死路一條。”
“你先起來,我自不會亂說。剪刀你拿回去自己悄悄處理了。”
“那我走了,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約定?顏晚卿真不敢想這是個約定,凡事都有李嬤嬤做主,沒有直接證據一切都是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