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弦月堅持站起身,“我想要去看他!!”眼下,她隻想親眼目睹,他還活著,剛才的夢隻是夢,並不是真的!
卻被丫鬟拉住,“格格您還是不要去了,凕王那個樣子怕會被嚇到您的。”聽說比之前更嚇人,整個人都一身黑烏青色,詭異駭人,勸著!
“我不怕。”
“您是不怕,但那種毒性是會傳染的,您可以不顧自己難道也要不顧自己腹中胎兒嗎?再說了,您去了也是於事無補,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會讓阿青將軍反過來擔心您,您不知道您暈倒了差點把所有人都嚇死了。”雖然她不知道對方真實身份,但明眼人都能猜到一兩分,肯定是有比普通格格更高的身份的女子。
“但我……”捂著心,她現在到底在想什麼?想幹什麼?
難道~~她還是心軟了?不忍心了嗎?
為什麼?為什麼她要矛盾?要難受?她為什麼就那麼‘脆弱’,她就不能像他對她一樣那麼狠?
“好了九格格,您如果真的那麼不放心,奴婢去幫您打聽好不好?您還是多休息一下,等您身體稍微好一些或許大夫會讓您見凕王的。”繼續盡職勸著,試圖說服對方!
但穿封弦月一句也聽不進去,充耳不聞,整個心都是亂糟糟的,心急如焚,但一時卻又隻能幹焦急,心緒複雜,她為什麼就是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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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
她還是熬不住就這樣傻乎乎幹等著。
穿封弦月她偷溜著就順著之前記憶中的路摸黑往他所在的軍帳中走去。
撩開帳簾,除了一個守夜的大夫再別無其他人,顯然是怕傳染並沒有讓多少人近身伺候。她還是趁換班的士兵趁機溜進來的~~
見大夫撐在外帳的桌邊似乎睡著了,穿封弦月腳步放輕的慢慢走上前。
焦急想加快腳步卻更隻能耐著性子,直到內帳看到被白布除了頭幾乎全部包住的北宮凕,一動不動。
穿封弦月差點控製不住淚如雨下,捂住唇差點奪聲而出,她想上拽著他,但卻無從下手,她承認她的心在滴血自責,她做不到鐵石心腸,視若無睹……
“格格不要太過憂心,這軍帳內放了很多冰防止凕王傷口惡化,您還是多穿件衣裳再過來吧。”不知何時醒過來的大夫,貼心的說著。
“你是說我可以留下來?”穿封弦月驚喜,但又不敢確定,直到對方點頭,她才敢相信,但她搖頭了,“不用,我不冷。”
大夫有些為難,才拿出一顆藥丸遞給她,“這種藥雖然不能夠完全預防不被毒性傳染,但還是有些防患作用,您~~”解釋。
話還未說完,穿封弦月想都沒想,就直接奪過硬吞了下去,幾乎是狼吞虎咽,她知道如果她不吃她沒辦法留下!
見對方珠淚豆大一顆的往下流,大夫繼續說著,“凕王的傷很重,就算不中毒要想完全治愈都得費不少功夫,但眼下又中了劇毒~~若不是王爺自小習武,身體健壯,加上又因傷口流血放走了部分毒液,也算因禍得福,不然恐怕早就撐不住了。現在隻能等天意,也許上天有好生之德,凕王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試圖安慰,又無從勸解,實話又殘酷!
杯水車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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