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阿青離開!
‘衛彩茜’才敢現身走出來,一旁聾啞的婦人正好看見連忙上前扶住,‘衛彩茜’朝對方感激一笑,剛才若不及時,恐怕摔一跤可不輕,傷上加傷。
“怎麼不在屋裏躺著!”
早已聽到動靜的穿封弦月轉身,看著對方依舊蒼如白紙的臉色,那麼重的傷並不是三、五、十日就能痊愈。
‘衛彩茜’再吃力的走上前幾步,“阿青將軍是弦月格格的故人?”頓了一下,“所以他對我突然明示暗示的威逼利誘也是您授意的?”
見穿封弦月三緘其口,默認!
繼續追問著,“那您為什麼不讓他直接或者早點告知他我與你的關係,我是你安插的內線,那樣我也能少受些委屈更不用擔驚受怕那麼久……”這些日的惶恐讓衛彩瑤疑惑不解!
穿封弦月收回目光不再看對方,清眸依舊高瞻遠矚的眺望。。
“黑炤國堂堂公主為我身先士卒,幾人會信?簡直異想天開。”
“可你明明知道我並不是真正的衛彩茜,我隻是衛氏皇族剛出生就被當做不祥之兆除之而後快的雙生子,雙生姐妹中的妹妹。。”衛彩瑤十二歲之前隻知道自己無父無母小名叫小瑤,有一個養母將自己養大。
養母病重臨終前才將真相告知她,她叫衛彩瑤,是黑炤國的彩瑤公主,本該身份尊貴高人一等。
可現實她是最低下的孤女,人人喊罵的野種,讓她從來自卑自賤,任人欺淩,跟著養母東躲西藏,顛沛流離的生活!
“一個被任何人賤踏的孤女…野種…”衛彩瑤聲音尖銳,痛徹心扉。。
穿封弦月隻是靜靜的睇著對方的有些歇斯底裏,情緒激動!
“難怪養母帶著我隔一段時間就要離開搬家,我也根本沒有朋友,以前我不理解也抱怨過為什麼要這麼顛沛流離的生活,但沒有人在乎我的感受,從來沒有過~~”衛彩瑤緊緊捂著因為情緒失控而扯動了才稍稍有些愈合的傷口,卻仍不肯就此罷休,可見這個真相對當時的她來說有多驚天動地,痛不欲生……
養母走後,她更是苟延殘喘,朝不保夕,常常餓肚子,長久的營養不良讓本就瘦弱殘相的她這下更是麵黃肌瘦,。。
在一次又一次的餓的生死存亡之時,為了活著她開始“偷雞摸狗”。
雖然有時候也會遭人大打出手,但對好生活的羨慕與嫉妒讓她也由剛開始為了果腹才不得已偷盜,變本加厲成大手大腳的奢侈生活!
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與虛榮心作祟,她開始越來越大膽,小偷小摸已經不能再滿足她在“同行”中攀比的心態!
偷的東西也越來越名貴,出手也越來越大方,她也俺然成了同行眼中的老大,正當她得意忘形時!
好景不長,她被一戶大戶人人家當場歹住,不僅被女主人打的皮開肉綻,還要將她遣送報官。
在她不斷痛哭流涕,乞求磕頭,傷痕累累之下對方雖勉強動搖放她走,讓她不僅交出偷盜之物還要拿出一百兩贖身,不然就堅持要將她送官。
這一次無論她怎麼哀求都無用,平日大手大腳慣了,將身上所有銀兩與值錢之物才勉強脫身。。
回到郊外的住處,也因她的失敗,惹怒眾人將她所有家當與棲身之所一把火燒的幹幹淨淨,絲毫不剩!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流落到京城的,隻知道一場大病讓我行屍走肉,哪天不行了就走到哪死到哪,反正這世間也沒有人在乎過我的死活~~”她隻知道昏昏噩噩間再次醒過來時,她已經在醫館,而館中大夫隻告訴她,對方是一個像軍營的副將的男子救了她!
“~~”
“直到見到他,他雖然看起來陰險狡詐並不像個好人,說話也粗聲粗語,但他卻每次來看我的時候都會笑……”那笑容像是救贖她的光,那一刻讓她死水一樣的生命終於有了一絲溫暖與美好!
“所以後來你即便知道他救你不過權宜明哲保身 進退維穀之計,你依舊奮不顧身任人擺布……”穿封弦月洞若觀境,微擰了下眉,那個阿部隻是不擇手段想盡辦法的在保全自己的後路與利益罷了。
不管這場仗最後誰勝誰輸,他都可以利用對方‘全身而退’。
她也猜到,這衛彩瑤應該早在對方救她之時,就已對對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自己的全數底牌亮出!
而對方也許救人初時是巧合是對那‘彩側妃’同臉的疑慮,更或者早因那張臉而心生了奸計……
而對方的直言不諱,更會讓其打定主意,虛情假意,達到自己的狼子野心!將自己架在刀刃上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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